孫佳玥接過卡結算,看到電腦顯示的患者資訊這才抬起頭,對上深邃的眼睛:“小江醫生在手術臺。”
“嗯,我只是來換藥。”許珥想著在他們眼裡,難道自己來醫院就只能找江鶴川嗎?
不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算了,還是除了找江鶴川以外別來,怪疼的。
孫佳玥見她發愣:“怕疼?”
“沒有。”許珥回過神,坐在椅子上。
“放心吧,雖然我喜歡江鶴川,但我不會在專業事情上對你怎麼樣。”
“我知道。”
旁邊的實習生聽兩人的對話好像吃到什麼八卦小聲問:“老師,要不我來?”
“沒事,你先出去吧。”
許珥看了那實習生一眼,不認識:“之前那個實習生畢業了?”
孫佳玥拆掉她的繃帶,傷口沾染著黑色血痂:“是啊,你想報複她?”
許珥看著猙獰的傷口鬆了口氣,還好快癒合了:“我看著像是那種人嗎?”
孫佳玥沒回答,依舊是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淡,拿碘伏給她消毒時說:“許警官,我們是情敵。”
“可你沒有對我這個情敵做什麼,我為什麼要劍拔弩張。”許珥沒感覺到疼,很快弄好了,動作幹淨利落,比王鹿禾技術好,也包得好看。
孫佳玥面對她的善意沒有動容,只是把東西收拾好洗了個手:“你們,在一起了?”
“你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算了,別說了。”孫佳玥扯了張紙擦手,那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冰川中傳來:“別碰水,三天後來拆線。”
“好,謝謝。”
許珥要準備離開的時候孫佳玥喊住她:“許警官,如果江鶴川沒有對你念念不忘十年,那我和他會不會有機會在一起?”
許珥回頭,眼中的疑惑轉瞬即逝: “我想,你應該要去問他。”
“你不怕我和他父母說什麼嗎?”
孫佳玥聽說許珥的父親去世,母親是精神病,小姨還□□,對於榕市老一輩門當戶對是重要的習俗,換作江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答應這種家庭進門。
許珥好像猜到她想講什麼,沉下臉:“如果江家連這種謠言都信,我覺得他們的家風不過如此。江鶴川的那十年也不過如此,而我還有更好的下一個。”
孫佳玥把紙巾捏成一團最後丟進垃圾桶裡,這就是她和許珥的差距,如果是她巴不得藏著掖著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