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詫異地抬頭:“今天是你生日?”
江鶴川把面推到她面前: “是你生日。”
“我的生日貌似上個月過了。” 許珥對自己生日一向不在意,不過葉靜舒上個月給她買了蛋糕。
“今天是你陰歷的生日。” 江鶴川取出一個精緻的禮盒,絲帶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生日快樂,許珥。”
他的語氣平淡得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卻讓許珥心頭一顫,在榕市,只有最親近的家人才會記得陰歷生日。
早上許蔓慧還特意打電話提醒她吃長壽面,只是工作太忙,她早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這個人好像高中時候就記得這事,他說:“那多好,這樣你和家人過生日時,也會想起我。”
許珥確實從未忘記。
“謝謝你還記得...”她看著那個顯然價值不菲的禮盒,輕輕搖頭:“但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不及你。” 江鶴川攥緊手心,滲出汗不知道是緊張還是燥熱: “許珥,我喜歡你。”
許珥抬眸看著他,這句話來得猝不及防又理所當然。
“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你。不管你是周珥、許珥,還是其他什麼身份,只要是你。”江鶴川的聲音裡混雜著太多情緒:“我每天都在想,重逢時該說什麼、做什麼...”
“許珥,你能不能對我別那麼謹慎,漏出點破綻吧,讓我知道你也曾找過我,想過我。”
許珥的手指在桌下無意識地絞在一起。:“我以為上次和你講的很清楚了。”
“江鶴川,我…”
在她說出拒絕的話前江鶴川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急促的聲音傳來,隱約是醫院有急事叫他回去。
“你去吧。”許珥如釋重負般說道:“我自己打車回去。”
江鶴川起身時留下一句“抱歉”,卻固執地將禮盒重新塞進許珥手中:“還當我是朋友就收下,如果不喜歡剛才我說的話就忘了吧,但別不理我。”
許珥聞到一股綠茶的味道,沒等她回應,一滴淚就砸在了桌面上。她震驚地抬頭,看見江鶴川泛紅的眼尾和倉皇轉身的背影。
他哭了?
江鶴川哭了?
是她把江鶴川弄哭了?
許珥瞳孔地震,突然很想湊過去看看對方哭得怎麼樣,天吶,她現在答應還來得及嗎?這個念頭讓她心跳加速。
最後許珥食不知味地吃完長壽面,結賬時老闆笑著說:“江醫生已經付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