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的身影一頓,心裡絮叨警車她可是坐副駕駛的,但嘴上說:“萬一你女朋友吃醋了怎麼辦?”
“我沒女朋友。”江鶴川轉身靠在座椅上與她四目相對:“還是說你怕男朋友吃醋?”
許珥對上他戲謔的目光:“道上的事少打聽。”
說罷她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太禮貌,下了車重新坐上副駕,她繫上安全帶的那一刻,江鶴川從後面給她拿了件連帽外套。
“?”
順著他的目光,許珥才發現連衣裙腰間裂了道口子,露出白皙肌膚。難怪抓人時聽到布料撕裂聲,還以為是對方□□開了。
破碎的連衣裙,掉鑽的涼鞋,指不定回去葉靜舒就開始說她不好好愛惜自己送的東西。
許珥接過他的衣服,套在身上,遮住了那塊接觸空氣的面板:“謝謝。”
江鶴川啟動了車子輕笑:“你今天跟我說了多少個謝謝?”
“那不然?”許珥差點脫口而出以身相許,急忙咬住舌尖。
江鶴川只道:“沒事。”
車行半途,許珥發現路線不對:“我們去哪?”
“許警官立了功,不請我吃慶功宴?”
“就我們倆?”許珥問完才覺得自己今天的問題有點多,對方打直球有點讓她招架不住。
當年兩人的關系礙於還在讀書,隔了一層紙誰都沒挑明,如今江鶴川直接捅破站在她面前,許珥第一次感覺到刺激,莫名興奮。
江鶴川沒看出旁邊人的內心戲這麼豐富,勾起淺淺的笑容:“那你還要誰?”
“沒誰。”許珥瞥了眼方向盤上的車標,又摸摸幹癟的錢包:“請可以,但我窮。”
“知道。”江鶴川揶揄道:“人民公僕不能去高檔場所。”
許珥本想解釋這一身行頭都是借來的,轉念一想,權當是彌補當年不告而別的虧欠。
許珥都做好這江家公子會帶她去那種一道菜半個月工資酒樓的打算,直到江鶴川帶著自己往小巷裡走時有些驚訝,周圍建築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谷屋”的招牌從記憶中的鐵框換成了雕花木匾,但明黃色的字跡依舊閃著細碎的光,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江醫生來啦!”老闆熱情地迎上來,目光在許珥身上轉了一圈:“頭回見你帶姑娘來。”
許珥看這老闆,她並不認識略微遺憾。還沒等她看到選單,江鶴川就伸出兩根手指:“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