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飛眉頭緊皺,開口問道:“師父他……正澤大師,這件事情他應該也知道吧,他怎麼也不管管?”
電話那頭的李師兄嗤笑了一聲,失望道:“對啊,他怎麼也不管管……”
正澤大師並不差錢,他名聲在外,多的是人求著他去算命,就好比之前路家夫婦請他過去商場的風水,光是那一次就付了兩百萬。
他們這些人跟著跑上跑下,到最後到手裡的也就可憐巴巴的一千塊錢。
正澤大師在山下買了別墅和豪車,他空著的別墅一個月光是物業費估計都要成千上萬,可是給弟子的錢卻像是在打發乞丐。
“雲飛,我說真的,你走真的是太對了。”
李師兄有些感慨地又嘆了口氣,低聲道:“我這兩天想了想,也想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不過其他的幾位師兄還是太固執。”
他上山修道的原因是因為年少時被抑鬱症所困擾,後來大學還沒讀完就下定決心修道養心,藉此逃離生活的困境。
可是山上的另外幾個師兄卻不一樣,他們大多父母雙亡妻離子散,本來就已經沒有家了,在白龍山待了這麼多年,自然也輕易割捨不掉,更何況他們真的把正澤大師當神仙一樣看待,即使這個所謂的“神仙”自私無情,他們也不願意做出忤逆正澤大師的事情。
“師兄,你要是下山的話可以來我們家,我家別的不說,我奶奶的手藝絕對比道觀裡的要好。”
“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可一定得過去嘗嘗了。”
李師兄因為紀雲飛的話心裡稍覺安慰,他笑了笑,又問道:“光顧著說我的事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你這次打電話過來是不是有事要我幫忙啊?”
“這你都猜得到?神運算元啊。”
“少在這裡貧,你是東西忘帶了還是又有朋友要來道觀裡玩?”
“都不是,我是想和你打聽一下老頭子最近的情況。”
“他能有什麼情況,現在變年輕了吃嘛嘛香,幾個師兄像是伺候祖宗一樣伺候他,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李師兄提起正澤大師就有些鄙夷,他問道:“怎麼了?你還真怕他給你下咒嗎?他可惜命的很,我估計著下咒倒是不可能,這也損他自己的氣運,最多可能就是和之前認識的大老闆聯系聯系,給你找找茬。”
“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反正師兄你先幫我留意著,有事一定要及時給我打電話。”
紀雲飛隨便扯了個藉口先把李師兄糊弄了過去,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猶豫再三,還是給沈寂發去了一封郵件,說明瞭一下現在的情況。
然而沈寂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他抱著他香噴噴軟綿綿的兔兔老婆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只覺得自己這陣子以來的鬱結完全一掃而空。
他親了親蘭稚青的耳朵,沒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再沒忍住又親了她的嘴,接著還沒忍住……
“不要親了,我真的累了!”
本來準備睡覺的蘭稚青被沈寂親煩了,她伸手想要推開他,結果反而被沈寂抓住手親了手心。
蘭稚青忍無可忍,她睜開眼睛想要罵人,可是看到沈寂的樣子突然一怔。
沈寂現在不僅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就連眼睛都開始微微泛起了灰白的顏色,他的體溫很低,看起來似乎格外的脆弱。
“這是怎麼了,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蘭稚青連忙坐了起來,她捧起了沈寂的臉頰,仔細端詳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怎麼都開始變色了,你們蛇也會有白內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