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垂下的眼睫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但是卻依舊能看出他的脆弱和傷心。
蘭稚青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是在揭沈寂的傷疤,她也顧不得剩下的疑惑和不解,連忙湊過去抱住了沈寂輕聲細語的安慰。
“別傷心了,你現在有我了,我就是你的家人,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沈寂伏在她的頸窩默不作聲,順勢虛假地掉了幾滴虛假的眼淚。
蘭稚青感受到他落淚,她頓時手忙腳亂,學著之前沈寂安慰她的樣子好好安慰她,早就把自己最開始想問的問題拋到了九霄雲外。
她貼過去有些笨拙地輕輕親沈寂的臉頰,沈寂裝模作樣矜持了一會兒,又把她抱進了懷裡,鱷魚的眼淚該掉還是得掉,但是嘴上親得卻一點都不含糊。
白送上門的兔兔餅,不趁機多咬幾口就是傻子。
蘭稚青被沈寂親得迷迷糊糊的,最後莫名其妙被沈寂壓到了書桌上,她盯著天花板眨了眨眼,似乎還在迷茫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
“等……等一下。”
在沈寂的手指已經碰到她睡衣紐扣的瞬間,蘭稚青像是突然驚醒,她連忙推了推沈寂,示意他松開自己。
沈寂那張漂亮的臉上還帶著淚痕,他可憐巴巴地看著蘭稚青,蘭稚青差點又要心軟,但是發現沈寂一邊哭一邊偷偷把手指往她衣服裡面伸,她立馬撤銷了自己的同情心。
幸好她的同情還沒超過兩分鐘,還有機會可以撤回,否則兩分鐘之後沈寂很有可能就已經把她扒幹淨了。
沈寂見自己的計劃落空,他也絲毫不惱,伸手便把蘭稚青直接從書桌上拉了起來,看起來並不打算違揹她的意思。
蘭稚青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欲蓋彌彰道:“我還是腿疼,這種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嗯,我都聽你的。”
沈寂表現得格外乖順,他彎了彎眉眼,認可道:“縱欲傷身,正好這兩天多休息一下,這才是養生之道。”
這種話竟然是從沈寂的嘴裡說出來的,蘭稚青有些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又在憋著什麼壞水兒。
“……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沈寂溫吞笑了笑,“寶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蘭稚青:“……”
騙她的事情那可多了去了。
“那你也寫字據。”
蘭稚青拿過紙筆塞到了沈寂的手裡,催促道:“你寫下來,免得你以後賴賬。”
沈寂有些驚訝地看了她一眼,蘭稚青有些心虛地視線躲閃,“我這都是和你學的,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好吧,你要讓我寫什麼。”
“很簡單的,我說一句你寫一句。”
蘭稚青聞言面色一喜,連忙開口道:“你就寫本人沈寂,經過友好協商,與伴侶蘭稚青達成協約,在未來半個月內修身養性,不進行任何口口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