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宋老太旁邊的宋清聽到華妙孃的話之後,抬頭看了白言蹊一眼,目光落回到華妙娘身上。他知曉華妙娘對他的心意,但他可是要參加算科考核的人,立志要成為學官,怎麼可能和華妙娘這種粗鄙的女子站在一起?
若是胸無點墨,就算紅顏傾城傾國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草包。
店小二總算給白言蹊把熱湯盛了出來,就近放在一張小桌子上,甩了白言蹊一個碩大的白眼之後,悶哼著走了。
白言蹊笑笑,並未將店小二的表現放在心上。
這世界上捧高踩低的人多了去了,對於這種人最是沒必要計較。
現在你窮的時候,這些人巴不得見你一次就踩你一次,可是當你富了、有權有勢了,這些人絕對會主動將自己的臉埋在泥裡等你踩,一切不過都是人性罷了。
“井底之蛙爾。我不過是受風染了些許風寒,身子不大爽利,想要從酒樓中討杯熱湯沖點兒暖身子的湯喝水,沒想到真有那兩條腿走路的狗,看人盡數低。”
白言蹊嘲諷一句,摸出那兩罐子辣椒粉和花椒粉來,各自往面湯裡倒了一點,用勺子攪了攪,濃鬱的香味迅速從那熱湯中飄散出來。
呼嚕呼嚕喝下一大碗又麻又辣的湯,白言蹊全身爽利,背上略微生出一點汗來,被凍得略發白的臉都有了些許血色。
一咬牙,白言蹊將之前在宜春茶棚買茶時剩下的那點兒銀子全都甩到了桌面上,“店小二,這是我從你們酒樓裡討面湯的錢,你看看夠不夠?若是不夠我還有。”
還有個毛線!此刻她的全身上下連個銅板都找不到了,哪裡可能會有銀子?
這不過是白言蹊打腫臉充胖子的手段罷了!
白言蹊玩的這一招就叫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店小二一見有銀子拿,立馬變得眉開眼笑起來。藉著收碗的工夫,在白言蹊滿是怨念的目光中,店小二麻利的將碎銀子收到自己袖子裡,嘿嘿一笑。
“客官慢走!”
白言蹊:“……”這是下逐客令了?
扭頭看一眼那無動於衷的闊婦人一桌子,白言蹊此刻的心中無比悲涼。
這叫什麼?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欲哭無淚的白言蹊一步一回頭地朝酒樓門口走去,就在這時,兩道聲音突然在酒樓中響起,一道略顯溫潤,一道略顯粗莽。
“大嬸,請留步!”
不同的聲音,同樣的稱呼,白言蹊想哭。
作者有話要說: 饃君滿是怨念的等收藏!收藏收藏你快點來……小天使們最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