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曹初根本就不擔心司馬懿會怎麼樣,她需要擔心的只是如何把政令推行下去。
這就相當於一條路,曹初看得見前路,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走,她只能一點一點摸索。
如果真的要按歷史來看的話,需要幹掉的人之中首當其沖的應該是劉備才對,可劉備現在好好的在許都當著官呢。
若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不說成大事,小事都成不了。
人才多數都有與之匹配的野心。廢柴倒是沒有了,但是廢柴不能用、用不了啊。
幽州。
城牆上,曹昂快走幾步,幫那些士卒把巨大的連弩架在上面。
這是黃月英帶過來的圖紙改裝的,非常適合用來守城。
士卒抹了把汗:“多謝將軍!”
曹昂點點頭,繼續去盯著他們裝連弩,愈走愈遠。
另一邊,曹初立在高地,袖中揣著個小手爐。
這種氣候,任是裹緊狐裘也毫無作用,凍得發僵。
夏侯充開始發牢騷:“每年都來劫掠,煩死了,不單是劫掠,他丫的還殺人放火!”
孔桂平靜道:“西涼那裡的羌人也是如此。”
他的家鄉就在涼州。
夏侯充琢磨,開始質疑:“你說袁氏兄弟都帶了那麼多人過去了,蹋頓怎麼可能會南下劫掠啊。”
袁尚和袁熙帶過去的東西足夠蹋頓過好幾年的了。
曹初挑眉:“你這是覺得郭祭酒說得不對?”
夏侯充小聲嘀咕:“我哪兒敢啊。”
曹初笑了笑,搖頭道:“蹋頓和其他人不一樣。”
夏侯充眨眼,難得謙虛道:“哪兒不一樣?”
往年烏桓南下劫掠都是劫財,即使攻下城池也不會有治理的概念。
被攻下的城池往往成了烏桓人的獵場,缺東西了就來搶一把,不高興了就殺幾個人,幾乎已經不把那裡的百姓當人看了。
包括鮮卑、匈奴,都是這樣。
曹初反問道:“那我先問你,蹋頓他搶的是什麼?”
“不也是……”夏侯充剛要回答,立刻反應過來,“他搶的是人!”
“是啊。”
曹初擺弄著架在城牆上的連弩,繼續解釋給他聽:“其他部族都專注搶東西,唯獨他蹋頓專注搶人,你說這是什麼道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