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充捂著高高腫起的臉,哼了一聲,卻沒說話。
曹初故意問道:“夏侯娘子有何高見?”
對於這個稱呼,夏侯充翻了個白眼,扭過頭去,甕聲甕氣道:“沒有。”
他忍還不行嗎!
……
是夜。
天氣轉涼,幷州的氣候不及鄴城溫和,帶著股肅殺之氣。
曹初往被子裡又縮了縮,卻仍然抵擋不住沁骨的涼意。
地上的涼氣似乎無孔不入,絲絲縷縷地鑽進她的袖中、領口。
曹初打了個寒噤,嘴唇有些發白。
行軍的條件艱苦,更別說他們是北上。
這才是曹操分兵的第一天,而且曹操領兵去的地方更加往北,也不知隨著他行軍的郭嘉受不受得住。
“女公子,女公子?”營帳外有人喚道。
曹初起身,披上衣服:“進來吧。”
來人捧著個看上去像是手爐的東西:“裡面燒了碳,郭祭酒知夜晚寒涼,臨行前便命屬下將此物交給女公子。”
曹初微訝,接過手爐:“這種東西不常見啊。”
這個年代還沒有手爐這種叫法,應該是手爐的雛形。
那人笑道:“是啊,先前我還以為您跟他關系很差呢……”
手爐甫一入懷,溫暖便開始流淌,乃至蔓延全身。方才的涼意早就不見了蹤影。
曹初抿唇笑道:“替我謝謝他,還有,讓他緊著點兒自己。”
……
黎城。
夏侯充扛著大刀,眯眼道:“這城的守軍還真有些能耐。”
曹初一個眼刀飛過去。
夏侯充齜牙咧嘴對她做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