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時候得到平反的人一般都是國家需要的有才之士,那待遇槓槓的絕對不一般,老教授以後的生活不會差。
江秋月本來還想問彭敬業是不是在給京都來的人做護衛的任務,那他會不會跟著他們一起回去,但是想到他的任務都有保密的要求,不該說的打死都不能往外吐露半句。
最後嘆口氣沒問出口,不想他為難。
彭敬業看了看她,讓她別管其他的,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就好,他稍後幾天會過來看她,到時候打幾只野物送來給她補補。
這算是間接告訴江秋月,他這個任務需要花上幾天時間,完後就回來了,讓她安心工作學習。
江秋月哪能聽不出他的畫外音呢,只覺心頭泛上甜蜜的滋味,勾著頭不好意思地連連點頭應好,保證會聽他的話。
說罷,院裡有了動靜,彭敬業一個眼色使過來,江秋月笑了笑,轉身跑回看熱鬧的人群中了。
大家夥還沒來得及問她打聽出了什麼,大隊長家的大門開啟,穿中山裝的那些人從裡面走出來,由柳建國陪著向牛棚的方向而去。
彭敬業大手一擺,士兵們列隊迅速跟上了。
剩下看熱鬧的村民們一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又是來哪一齣。
平時牛棚那位置地處偏僻,臨河村又不養牛,很少有人去那裡晃悠,更不會特意去接觸住在裡面的臭老九們。
今兒個大隊長卻領著疑似大官兒的人去牛棚,這是要出啥事了?
圍觀的人紛紛如此想道。
江秋月趁機溜回去了,不想留下被他們拉住問這問那的。
既然平反工作剛開始進行,而且是低調開始,不打算先公佈的樣子,那麼訊息就不能從她嘴裡傳出去。
等第一批有學識之士被帶走,上頭總會公開這件事,以後平反會更多,到時候就見怪不怪了。
江秋月回去簡單做了點午飯,一邊吃飯一邊開啟收音機,收聽京都廣播電臺的新聞訊息,密切注意著以後的政策變動。
下午劉愛英過來養殖處喂豬時,告訴江秋月那些住牛棚的老教授們全被中山裝給接走了,村裡對這事議論紛紛的,大隊長不讓大家討論,說等著上頭指示。
江秋月第二天去上班,先銷了假,然後被告知要去食堂開會,到地方才知道所有做臨時工活的知青都來了,當初負責安排他們的領導要給他們開會說事。
一群人坐在那兒心中忐忑,大致能猜到說的是以後他們的工作問題,畢竟師傅們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學徒要怎麼安排,是走是留,這個問題要解決。
留下的話,就要有那個能挑起師傅留下的攤子的能力,把工作做好了,廠裡會給轉成正式職工,戶口遷到鋼鐵廠,從此以後就是吃商品糧的人,為鋼鐵廠的建設發光發熱做貢獻。
不想挑擔子或者沒能力挑起來,要麼等廠裡找到了接替原來師傅的人手,知青繼續給人打下手,要麼直接不要臨時工這份工作了,回村裡好好當知青去。
領導們下達了這樣的解決辦法,給知青們一天的考慮時間,說完就散會了。
江秋月稍後回到狹小的辦公室,坐在那兒,看著老教授原來的座位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