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松開手,朝他伸出手來,“是這個嗎,上次說的之前買給我的戒指?”
“嗯。”他靠著洗臉臺,那麼小的鑽卻炫得他眼暈,“喜歡嗎?”
“喜歡。”她抬手抱住他,很想說我們現在就走行不行,什麼都不理了現在就走,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但是她自己也知道不行。
他任由她抱著自己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門鈴聲。
“大概是三哥來了,”他抬手輕輕地推開她,“你去睡一會兒吧,我晚上回來給你打電話。”
鄭凱文正跟凱奇討論部門企劃的時候,就聽見秘書敲了敲門進來說:“鄭先生,有位杜先生想見你。”
“哪個杜先生?”鄭凱奇正納悶就看到從助理身後走進來的杜澤山。
“杜……杜澤山。”鄭凱奇幾乎是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扶著椅背才沒把椅子碰倒。
“行了,你出去吧。”鄭凱文挺平靜地對秘書說,合上檔案又朝鄭凱奇看了一眼,“你也出去。”
“哥……”鄭凱奇不太情願地皺著眉頭,鄭凱文沒看他,就說了聲:“出去。”
杜澤山走得挺慢的,就從門口到鄭凱文辦公桌這幾步卻好像穿越羅布泊一樣艱難,好不容易才走到桌旁扶著剛才鄭凱奇坐過的椅子坐下了。
“你……”鄭凱文剛想說話,就看到杜澤山像是很累的樣子,靠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秘書敲門進來放下一杯咖啡,鄭凱文看了一眼說:“給他換杯紅茶。”
“不用了。”杜澤山按住杯子,那秘書只好拿著空託盤出去了。
“你是一夜沒睡還是……”鄭凱文皺著眉頭看杜澤山,沒有黑眼圈但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都不太好。
“那個戒指……”杜澤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戴上了。”
鄭凱文微微一驚,站起來拿遙控器把辦公室的百葉窗都放下了才走回到杜澤山身邊看他:“你還行嗎?”
“不太好。”
“你也不會只是因為這個就信了我的話吧。”
鄭凱文靠在桌邊看著杜澤山,他雖然跟杜澤山不對味,但卻沒有辦法否定杜澤山的能力。杜澤山既不是輕信他人也不魯莽,他能得出這個結論不會是因為自己的一句話。
“陳家嚴……就是我叔叔那個案子的檢控官,他最近收到過三個郵包。”杜澤山放下了杯子,但是捏著墊盤的手指卻沒有松開,“我叔叔也說過……她不是梁洛心。”
“你去找過孟軍山了?”
杜澤山搖了搖頭:“剛帶她回來的時候見過一次,然後前幾天……”
前幾天叔叔遞了訊息出來要見他,趕著他遇上電梯事故住了院,再出來的時候叔叔已經把他從探訪名單上劃掉了,奇怪就奇怪在這裡,明明是叔叔要見他,沒有理由突然閉門謝客。
杜澤山抓著杯子的手緊了緊,鄭凱文在等他說下去。
“前幾天我去見叔叔的時候,他突然不肯見我。”
鄭凱文皺了皺眉頭,回味了一下杜澤山的話:“你覺得他們是沖著孟軍山來的?”
“如果是沖著我來的,早就可以下手了。”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為什麼要冒充梁洛心,但有件事……”鄭凱文沒辦法否認杜澤山的說法,但他想到了一件事,“先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梁洛心,她對你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