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杜澤山非常有禮貌。
艾美想著原來是吃飯啊,早知道就不跟進來了,說不定人家也沒有打算請她,但來都來了,也不好退出去,只好硬著頭皮跟著杜澤山進了包間。
一推房門艾美就愣了。
房間裡一個大圓桌上有一個人正被按在那裡,已經被打得鼻子臉都分不出來了,再晚來幾分鐘估計連是個人還是動物都分不清了。壓著那人的大漢一看到杜澤山進來,喊了一聲:“三少。”
杜澤山“嗯”了一聲,順手把房門關了,表情沒有任何起伏,好像房間裡只是擺了一桌普通的宴席。
房間裡還有幾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看到杜澤山進來先站了起來,朝身後的人一抬下巴,那人就把一個紙包倒在桌上,裡面有鑰匙、手機和錢包。
沙發上的人客客氣氣地說:“三少您看下,有什麼缺的少的不?”
杜澤山只把錢包拿過來翻開看了一眼,因為動作有點快,艾美沒看仔細,但是也看到裡面夾著一張照片,一角有點折壞了。
“照片找回來就行了。”杜澤山把錢包放進大衣口袋,抬手拿了桌上的電話,被按在桌子上的人連聲求饒道:“我不知道是三少您的東西,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放了我吧,威哥。”
“你現在知道認人了,出門不知道看路,人你都認不清了,饒了你?饒了你我還要不要在唐人街混了。”被叫作威哥的男人抬腳往桌上的人的身上連踹了三腳。
“威哥我真不敢了……真的真的真的……”那人被按著不能動,硬生生接了三腳,話都說不利索了。
按著桌上人的大漢突然就從身側拔出一把刀來,猛地往桌子上一插,趴在桌上的人哀嚎了一聲。
艾美只來得及看到血濺出來,幾乎在那人拔刀的同時有隻手矇住了她的眼睛。杜澤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手從背後繞過來矇住她的眼睛。
“我不是說照片找回來就行了嗎。”杜澤山皺了皺眉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三少,這是規矩,您甭管了。”聽說話,威哥像是個東北人。
杜澤山仍是嘆了口氣,拉過艾美轉了個身使她面對自己背對著桌子,才向威哥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轉身拉著艾美走出了包間。
“那人的手斷了嗎?”走出包間,艾美問了這麼一句。
杜澤山略微有些驚訝,看了看艾美,然後說:“沒,切了一根小手指頭。”
艾美像是放下心來,杜澤山笑了笑說:“你膽子挺大。”
艾美也沒說什麼,看了看杜澤山說:“你說還有事,是要去哪裡?”
杜澤山這時候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噤聲,然後才把電話接了起來,對著電話喊了聲:“叔叔……”突然表情就嚴肅起來,眉眼都跟平時有些不一樣。
艾美怔怔地看他,電話那頭那個人,似乎是對他很重要的人,長輩?還是說……
杜澤山轉身走到一旁的角落接了一會兒電話之後,像是又撥了個電話才走回來說:“我約了人吃飯,一起?”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