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他的第一層偽裝在她面前撕裂的那一刻,他就有了要殺她的念頭,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發病的那個晚上,他從疼痛中緩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殺了顧晚悠,而當他的手指靠近她脖子的那一刻,他退卻了。
他看到了她被他攥的紅紅的手腕,因為他用力太大,她的手背都有些不通血而隱隱泛著紫色,可她並沒有把他掙脫,甚至,睡夢中都在清清楚楚的叫著他的名字,讓他下不去手。
她不顧自己膝蓋上的傷小跑著追上去,“小彥彥,我說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好不好?現在我可以對天發誓,今生所愛,唯你。”
她撲在他的懷裡,仰頭看著他,目光異常堅定,“今生所愛,唯你,除了你,再也不可能是旁人。”
她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個男人,上一世,瞎了眼才把心交付於夜羨,今生,在遇上夜彥之後,就只能是他了。
很久以後,夜彥再回想起這句話的時候,總是在思考,若是當時的自己對她的這句話懷著的不是不可置否的態度,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那麼多的,悲歡離合。
肖家別墅
電話被結束通話,淩凡心情沉重的放下手機。
肖母在一旁火急火燎的追問淩凡,“怎麼樣了?顧晚悠答應了嗎?”
“沒有。”淩凡照實說。
今天一早,幾名警官來到肖家別墅,拷走了肖筱,說她涉嫌故意殺人罪。淩凡拉住一名看起來好說話的警官,才問清了緣由。
警察都出動了,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肖母一聽,不由分說讓淩凡打電話,女兒都快進監獄了,她也顧不上什麼了,讓淩凡怎麼談舊情都好,只要顧晚悠答應,別讓她女兒進監獄。
監獄那種地方,一個女人一旦進去,那就毀了啊!
肖父去了夜氏集團找夜家人說情,可肖母明白,這件事情的症結在顧晚悠身上,能不能有轉圜的餘地,還是得看顧晚悠的態度。
“我去見一下肖筱。”淩凡簡單和肖母說了聲,打算去警察局,顧晚悠說的話,他還是想去證實一下。
肖母卻一把拉住淩凡的胳膊,“淩凡啊,女婿啊,不管肖筱做了什麼錯事,她一定是為了你才這麼做的,你可千萬不能坐視不理啊,一定要把她救出來,況且她剛失了孩子不久,監獄那種地方,陰暗潮濕的,我擔心她的身子。”
幾句話,刺痛了淩凡的那顆愧疚之心,“媽,我知道,我去找她把事情徹頭徹尾的問清楚。”
肖母聞言這才放手。
淩凡開車去往警察局的路上,心緒不寧,顧晚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忽然變了呢?
追溯著,追溯著,之前的一個疑問也湧上心頭:他決定放下一切和顧晚悠離開的那一夜,顧晚悠到底為什麼爽約?
貌似,就是在那之後他再次見到她,就發現,她變得完全不同了。
迎面一輛車就要撞上來,淩凡一下子回神轉動方向盤,剛才呼吸一緊的感覺還在,他不禁換位思考,在晚悠遭遇這一刻的時候,以她原來的性子,豈不是會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