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優璇是誰?是現在炙手可熱的、名聲最臭,人人鄙夷的女人!
而此刻,醫院前臺也不敢怠慢,迅速準備好相關手續,“一共是九萬,您是開支票,還是刷卡?”
現在的她,身無分文。
顧晚悠放在外衣口袋的手緊了緊,隨後轉身,聲音傳來,“這錢,直接讓人去夜家宅院取。”
“哎哎,是夜家啊,江城最大豪門耶,怎麼會住我們這種小醫院?還有,夜家不該是正在忙著夜家少奶奶沈優璇的事情嘛!”一旁的小護士八卦。
“什麼少奶奶啊,就她那種人,還好意思佔著夜少妻子的頭銜?懷著孕都不安分,自己作死就算了,還差點連累夜少!”另一人鄙夷的說。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商業精英沈優璇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的人們提起沈優璇,無一例外,全是唾罵。
而夜羨這個真正的施暴者,卻成了差點被妻子害死的受害者,宅心仁厚、寬宏大量、深情好男人的標簽層出不窮,一一貼在了他的身上。
聞言,顧晚悠緊了緊拳頭,冷笑一聲,加快腳步。
出門,她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上地點:“朝陽別墅區,夜家宅院。”
車子一路暢行,駛到別墅區入口處時,忽的沖出一名保安將計程車攔住。
“什麼人?別墅區只允許私家車透過。”
顧晚悠輕蔑一笑,讓司機將車窗搖下,銳利的眼眸漫不經心的在那名保安臉上掃過,伴隨著一股迫人之氣。
“我要回夜家,還有問題嗎?”
保安被她的氣勢震懾住,大著膽子撥打了夜家宅院的內部電話,確認後讓行。
車子抵達目的地,顧晚悠讓司機稍等,徒步走進敞開著的柵欄式鐵門。
說起來,這竟是她第一次踏進夜家宅院,她和夜羨結婚後,夜羨就在外面買了別墅自己住,他說:“家裡規矩多,我怎麼忍心你壓抑自己的天性?我就是喜歡你狂傲不羈的樣子……”
說的冠冕堂皇,甜蜜至極,實際上,是為了悄無聲息的製造這場啼笑皆非的事故吧!亦或者,是本來就沒想過要承認她的身份。
遠遠地,是三面圍繞著的小樓,她掃視著夜家的建築,古色古香,很是傳統,房頂屋簷,有著鳥獸蟲魚的形狀,莊嚴肅穆,令人望而生畏。
畏?
念頭一起,顧晚悠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有何懼?
她正漫步在大道上,周圍忽的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接著有一群黑衣人沖出來將她包圍在正中央。
“咣當”,是鐵門被鎖上的聲音。
顧晚悠腳步站定,眼眸微微眯起,靜靜的望著前方黑衣人群留出的人形通道處,一名精神矍鑠、表情肅穆的老爺子迎面走來,一身龍團圖案的綢緞華服,手裡的鎏金柺杖觸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顧晚悠,你私自逃跑該當何罪?還不跪下領家法?”夜遠山渾厚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夜家的管家手執一條木棍一步步向她走近。
她差點忘了,今天是週六,夜家的人理應都在,怪不得她能一路暢行無阻的進門,原來,這是一招請君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