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雲淡風輕，湯雲婉卻明顯有些沉不住氣。
看向她時，眉眼裡堆疊著濃烈的憤恨與鄙夷，咄咄逼人的向前，卻又被向暖謹慎的側身後退拉開距離，不動聲色的化解。
眉眼裡微斂著笑，輕描淡寫道：“蘇太太有話請直接說吧，我聽的到的。”
湯雲婉氣得不行，卻又不得不耐著性子：“說起來也是你自己行事不周全，才惹得優優的粉絲不滿，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仗著跟宋靖聞的關係肆意打壓同行還不準別人說嗎？”
“我哪兒有？”
向暖語氣裡捎帶著些許疑惑，眉心不經意的微微擰著，語調未央，嗓音裡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閒笑：“打壓同行哪兒有不讓人說的，您現在不正說著呢嗎？”
湯雲婉：“那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
湯雲婉：“……”
不過，最後還是咬著牙，耐著性子說：“曾凡叫停了原本屬於優優的所有時尚資源，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向暖：“不是。”
“你！”
但向暖卻一點也不著急。
揚唇笑著，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淡閒雅：“不瞞您說，我跟宋先生的確是法律意義上的父女，曾凡自小無父無母，也是宋先生一手養大的，所以從理論上說，曾凡算我半個哥哥。”
“自家的專案，給你用是戰略合作，不給你用也是理所應當，真這麼委屈，拿自己的資源人脈往上砸不就行了？”
“都是華國有頭有臉的豪門世家，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湯雲婉氣得面色鐵青。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只是蘇優優在時尚圈的資源而已，萬一要是不小心惹了向暖不高興，再傳到曾凡或者宋靖聞耳朵裡，沒準還會牽連到他們蘇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