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以身相許？”蘇雲禾突然開口說道。
姜小凡愣了一下。
他看向蘇雲禾的表情逐漸古怪。
蘇雲禾輕笑道：“我給你開個玩笑，看你剛才不說話，怕你精神出現問題，讓你放鬆放鬆。”
姜小凡翻了個白眼，明白蘇雲禾的意思。
先是斬殺柳老，又目睹蘇傑釗意外身死……
雖然他獲得了巫神傳承，相對同齡人成熟一些，但本質上仍是個二十多歲的人。
所以蘇雲禾以為他出神，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
反倒是蘇雲禾波瀾不驚，似乎對這種場面並不陌生。
“你們大家族……”姜小凡斟酌了一下問道：“對這些場面司空見慣了嗎？”
此時物流站院裡狼藉一片，柳老躺在石板上死不瞑目，蘇傑釗的斷臂滾在一邊，身體被猿猴幾乎撕成了碎片。
蘇雲禾掃了一眼，神情複雜地說道：“這要分不同的家族，大部分有底蘊的家族，從小就會被特殊訓練，以尋找他們身上的特長。有的是戰鬥，有的是經商，有的是藝術，有的是醫術……我自從被帶回蘇家，就開始了魔鬼式的訓練。我們生吃過蛇鼠，徒手在荒野生存……我親眼目睹一個堂妹，因為忍受不了選擇了自殺，還有很多旁系兄弟姐妹在眼前死亡……那一年我十二歲。”
姜小凡沉默不語。
蘇雲禾說的這些場景，是他從未想過和經歷過的，沒想到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蘇雲禾長舒一口氣：“大家族也並不是天堂，甚至比普通人家更殘酷。在那裡，沒有一個人能坐享其成。享受家族帶來的利益，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姜小凡忽然想到了什麼，好奇道：“如果你年底沒有透過家族考核，會有什麼後果？”
蘇雲禾抬頭看著姜小凡，充滿哀傷地開口：“我會被家族當做棋子和其他家族聯姻，榨取我最後的一點價值。”
“還真是……不近人情啊。”姜小凡有些憐惜地嘆道。
“所以，”蘇雲禾走到姜小凡面前，臉頰突然浮起兩抹酡紅，“如果你不想我嫁給別人，就要幫我拿下年底考核。”
蘇雲禾和姜小凡離得很近，以至於姜小凡能看到她臉上的絨毛，聞到一股女人特有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