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煙有些潔癖的,徐銳澤就將她身體擦了擦。
擦的過程中,徐銳澤發現,她身上還有青紫色的痕跡,手和胳膊上覆蓋著一大片一大片的傷痕,最嚴重的是,她整個腿都被擦破了,傷口上蹭了不少灰,血和沙子混在一起,看上去觸目驚心的。
徐銳澤都不敢碰那一塊地方,只能將附近擦了擦然後給她換了套乾淨的衣服。
宋南煙睡得也並不安穩,嘴裡一直不停的喊著。
“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滾開,滾開!”
她一邊喊,一邊哭,徐銳澤看著都心疼壞了,他將宋南煙抱在懷中輕輕的哄著,大概是他溫柔的語氣和熟悉的懷抱讓宋南煙有了安全感,漸漸的,宋南煙也平靜了下來。
終於,她不再尖叫,而是依偎在徐銳澤懷中小聲哭泣。
徐銳澤心疼的不行,結果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他只能放下宋南煙,然後去開門。
門外是神色焦急的司空杉月。
徐銳澤關上門:“怎麼了?”
“南煙還好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手腕被自己割破了。”
他剛剛還從宋南煙緊緊緊握著的手掌裡拿出來了一塊血淋淋的玻璃碎片,想必那個就是她傷害自己的工具。
司空杉月蹙眉:“她怎麼那麼傻?傷害自己幹嘛?”
徐銳澤看了看樓上:“樓上怎麼樣?季芸和徐清瑩還在作妖嗎?”
“沒有了,你帶過來的那個朋友控制住了場面。”
“那就好,今天辛苦你了,你給我打電話也是說南煙的事情嗎?”
“對,當時南煙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她在倉庫裡面,我連忙帶人趕過去,結果季芸一直攔著,你也知道,她是市長家的女兒,而我爸爸和她家還挺有交情的,很多事情還要依仗著她們家,所以我有的時候也不敢太放肆,抱歉,沒能及時救下南煙。”
徐銳澤笑了起來,他能夠看出來司空杉月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他很欣慰能有她這麼一個好朋友。
“沒關係,你當時能幫我拖著他們,已經很好了。”
“那……”大概這個問題很難啟齒,司空杉月神情有些猶豫。
徐銳澤就安安靜靜等著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