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煙一聞便知道，門窗上的是狗血。
“這是誰幹的？”她掃視在場眾人，冷冷問李強。
李強一臉難色，“沒看到誰幹的，澤哥讓我過來送東西，我到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
宋南煙小臉上佈滿寒霜，看著玻璃上濃稠得流淌都十分緩慢的狗血，心底怒氣慢慢升騰。
這整個廠區，跟她有仇的無外乎那麼幾個，能使出這種下三濫手段的更是屈指可數，只需要稍微一排查就能知道了。
就在宋南煙想要讓李強去調查的時候，人群中有人開口了。
“我好像看到小宋同志的店裡有鬼……”
這句話像是落進滾油裡的一滴水，瞬間就讓人群炸開了鍋。
“鬼？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小宋同志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怎麼可能會鬧鬼？”
不管是什麼時候，提起鬼神之說，人們總是會心存畏懼，諱莫如深。
“我沒亂說，那會兒外面可黑了，我丟了一塊錢，打著手電出來找，剛走到那邊那個拐角，我就看到一個白影飄進了小宋同志的店裡，在裡面轉悠了好一會兒，直到這個小夥子來送東西，那白影才沒了的。”最開始說有鬼的那個婦人一臉委屈，忙不迭證明自己的話。
眾人一聽，都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難道真的是有鬼？那血也是鬼弄的？
一想到這兒，大家後背一涼，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你這麼一說，好像我也看到白影了，只不過是從後面街上看到的，不會就是從小宋的店裡出去的吧？”
“我也看到了，我還以為當時眼花了……”
經過那婦人一提醒，在場不少人都想起來了。
宋南煙打量那些人的神情，看他們不像在撒謊。
既然這些街坊鄰居沒有騙人，那就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了。
“你們說看到白影，那還記得白影往那個方向去了嗎？”她倒要看看是誰吃飽了撐的跑到她店裡作妖！
“好像往那邊跑了！”有人指著西邊的方向。
“對，我也是在那邊看到的。”有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