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天亮嗎？”秦少禮道。
宋南煙搖頭，“我著急。您要是不方便，我可以把這次設計的佣金都壓在這邊，等我回來取車的時候，您酌情扣除用車的費用。”
秦少禮忙道：“我哪兒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你一個人開車回去不安全。”
張元澤暗道：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還在想要找什麼理由跟未來徒弟多親近呢，這不就送上門來了麼。
他瘋狂朝著秦少禮使眼色。
好在兩人剛才聊了不少，秦少禮還算有眼色，開口道：“張大師剛才說要去廠區，要不讓他帶你過去？”
宋南煙看向張元澤。
他一秒收了神通，一臉義正言辭的樣子，“嗯，我也是馬上就要走，順路。”
也只能這樣了。
宋南煙開口道：“行。就當我欠您個人情。”
張元澤爽快起身去開車。
秦少禮找了值班的傭人幫宋南煙把東西收拾出來放到張元澤的車上去，又拿了一大錢遞給宋南煙，“這是這次設計的報酬。”
宋南煙掂了掂，兩萬起步，“多了。”
秦少禮餘光瞥了一眼駕駛室裡的張元澤，他剛才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給他畫了個大餅，諸如宋南煙一飛沖天那是遲早的事情，如今是設計一件少一件，沒一件都是大師返璞之作，以後都是藏品，升值的。
又比如她遲早是他張元澤的徒弟，且是唯一的徒弟，日後仗著這個名頭，這些設計也會為人稱道。
說得他不張家就不識相一樣。
秦少禮好面子，也是真想拉攏張大師，答應了，只是隨口道：“這是你應該得的。宋小姐日後前途無量，這些可都是藏品。”
宋南煙認真道：“有眼光！”
上輩子她成名以後，她那些被人噴的狗血淋頭的早期作品還被扒拉出來拍賣，各個都從原本的幾百塊錢升值到幾萬塊。
這些秦少禮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