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始終堅定,像是眼下要承擔的不是一個服裝廠的興衰榮辱,只是一件尋常不過的小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目光感染,張經理的猶豫和浮躁都在短時間內安穩了下來,一掌拍在桌子上,“行,我這就去開會上報廠長。你的話我也會替你帶到,只要敲定,咱們就開始生產。”
祝春海瞬間瞳孔地震。
他沒想到張經理會這麼信任宋南煙,要上報廠長,這件事成不成,宋南煙在廠長那也有了名號了。
地位,是祝春海如今在宋南煙面前唯一還能炫耀的東西。
萬一宋南煙爬到他頭上去了,他的臉也沒了。
祝春海陰沉著臉,“張經理,您要三思啊,要是虧損了怎麼辦?這麼多員工指著廠裡養活呢!”
張經理主意已定,擺擺手道:“行了,每年都是虧,不差這一年。你沒事回去想想怎麼把倉庫那批存貨處理掉吧,拖了多久了?還能不能幹了?”
祝春海:“……”
明明是在說宋南煙的事情,怎麼扯到他身上了?
祝春海深吸一口氣,沒敢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經理辦公室。
宋南煙卻沒走,張經理問:“還有什麼事兒嗎?”
宋南煙說:“我要結婚,需要開個證明。”
就是介紹信。
宋南煙跟徐銳澤的事兒在廠裡鬧得風生水起,張經理也住家屬院,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徐銳澤是來真的,兩人是真要結婚了。
張經理看了看宋南煙,試探著問:“你倆的事兒,徐家同意?”
徐家家境跟宋南煙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說難聽點兒,那是雲泥之別。
徐家能同意一個服裝廠女工嫁去徐家?
宋南煙知道張經理話裡的意思,淡定道:“就算不同意無非是覺得身份不匹配,這都是小事,我遲早能走到那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