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彈琴聲,聲聲入耳。
若是一位附庸風雅的書生,此時早就合著樂曲聲,擊掌而歌了。
劉璋不是書生,所以他睜大雙眼,緊閉嘴唇,儼然是一塊木頭。
“公子,不知小奴家彈奏的這曲《念奴橋》,是否入耳?”
“……”
劉璋將沉默進行到底,打定主意,不管對方說什麼,都不能接話!
“哦,公子可是不喜歡?那奴家再彈一曲《廣陵散》如何?”
呵呵,當我沒文化嗎?《廣陵散》早就失傳了好吧!
“……”
兩次不接話,任誰都沒辦法聊天了。
這讓花了一番心思設計了這場橋段的鬼婦人,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居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打人的慾望。
尷尬是今晚的夢境,夢境是今晚的尷尬!
咔嚓嚓!
夢境破碎,重新化為剛開始的白茫茫一片,腳下重又踩著那朵荷葉,劉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白茫茫的霧氣裡,從四面八方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城外十里坡荒宅的主人,鬼娘娘!你!明天必須到我這裡一趟!若是不來,有你好看的!”
隨著一聲冷哼,劉璋從夢境裡脫離出來,嚯地睜開了眼睛。
大口喘著粗氣,劉璋一下子坐起身來,伸手摸了一把身上驚出來的汗水,有些驚魂未定地回味剛才的夢境。
眼睛無意識地看了看屋子裡,忽然視線聚焦在窗戶上面,死死地盯住那一塊破掉的窗戶紙。
第二日,劉璋一個早上都沉默寡言,見誰都是淡淡地打個招呼。
臨近正午的時候,他才忽然要人套車,說要出去一趟。
馬車很快就套好了,劉璋卻是把負責趕車的馬車伕攆走了,找來了宋立輝給他駕車,趕鴨子上架。
“少東!我真得不會趕馬車啊!”
宋立輝一臉為難地拿著馬鞭子跟拉車的駑馬,大眼瞪小眼。
“沒事,又不用你趕著跑,讓它自己走就行了!”
劉璋卻是不給他多說話的機會,直接鑽進了馬車廂裡面。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