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伯文漠剛一起床田昕就已經在他的房門外候著了。聽孔信說,她一盞茶前就到了。他的心裡頓時震驚極了。
據安玉使的回覆,昨天晚上田昕可是喝了不少酒啊!她竟還能起得這樣早!難道她的體質是屬於那種完全不會宿醉的型別嗎?
這可真是一個大發現啊!
“昕兒,你進來吧!”
“是。”
話剛一出口,伯文漠這才發現自己又習慣性地把田昕喚作“昕兒”了。看到她端著洗臉水走進來,他隨即乾咳兩聲站起身。
殊不料,伯文漠剛一咳出聲田昕立馬滿臉擔憂地走了過來。
“文漠,難道你又生病了嗎?”
“沒有啊!”
聽到田昕的話,伯文漠頓時不住地搖起頭。但是,田昕依然有些不放心。拿起他的手腕她便仔細把脈起來。看到這個情形,伯文漠的心中忽然有些感動。
“昕兒,我真的沒有生病。對不對?”
“這樣當然是最好的了。”
衝伯文漠輕笑笑,田昕開始為他梳洗。原本這種事情都是由孔信來做的。但是,由於伯文漠之前想要多和田昕親近親近。所以,現在給他束髮的事全部是她在打理了。
想起田昕第一次給自己梳髮時的情景,伯文漠渾身的汗毛不禁又倒豎了起來。感覺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田昕隨即將手掌輕輕地放在伯文漠的肩膀。一會兒後,他的心緒果然就平靜下來了。
“文漠,今天你想要吃什麼嗎?”
“不用……”
剛要張口拒絕田昕,伯文漠突然想起昨晚孔信說過的話。如果他表現得太過明顯或者有絲毫的不自然,田昕一定會覺察到。
無奈之下,伯文漠只得改口道。
“隨便吧!”
“唉?這樣才是最不好辦的呢。”
“……是嗎?”
“是啊!”
輕嘆一聲,伯文漠兩眼一直緊緊盯著銅鏡裡面的自己。因為他不敢去看田昕,他怕看見她的臉自己就會心軟,怕自己會忘不掉她。
“如果你能說出想吃的東西,我會比較好安排。”
“可是,只要是昕兒你做的食物我都喜歡。”
“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