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有哪些時候的票吧。”
施然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開啟官方訂票軟體，搜尋南城到銅城的車次。
銅城一個縣級市，雖然建了高鐵站，但南城直達銅城的車次不多。眼下這個時間點，只有兩趟車。一趟是下午四點一十五分鐘的，一趟是晚上七點二十三分鐘。
四點多的到達銅城的時間是，五點五十二分鐘，施然回去後，還能上個晚自習。七點多的達到銅城的時間是，九點過五分鐘，回去後可以上一節晚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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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趟車的餘票都很充足。
施然扭頭看向林溪言，問：“訂哪一趟？”
林溪言沒說話，拿過手機，檢視明天的車次，然後返回到今天，抿了下嘴，說：“你昨晚是不是沒睡？”
“睡得比較晚。”
“你今天上午幾點鐘過來的？”
“八點多的車，九點多到，然後坐地鐵來你學校，去附近的超市，買紅糖、保溫杯等，最後進學校是十一點多。”
施然說：“我當時還以為門口的保安會不讓我進，沒想到他們不管。”
“大學是這樣，你走進來沒人管，要是開車進來，他們會讓你登記，”林溪言問，“你怎麼知道我寢室的位置？”
“問人的，”施然說，“到了宿舍，給你打電話，沒人接。”
“軍訓不能帶手機，”林溪言說，“你可真厲害，第一次來就這麼輕車熟路，我來的時候，要不是乾爸帶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走。”
“那必須的，你也不看我是誰。”
林溪言喝了兩口紅糖水，抿嘴道：“你昨晚沒怎麼睡，上午又一直在忙活，下午再趕著坐車回去，會不會太累了？”
“沒事，我精力好著呢。”
“你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得保持充足的睡眠，你要不……”
微風拂過，湖面泛起皺褶。
林溪言撩了下臉頰上的髮絲，低頭看著保溫桶，右手拿著湯勺，隨意地轉著，紅糖水翻湧間，枸杞、紅棗若隱若現。
“你今天……在這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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