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瞧了瞧這花裡胡哨的布,眉梢微挑。
“小姐,你還笑的出來,你看看這房間裡,東西都被……”
檀兒剛回來,瞧見一團糟的房間,急得團團轉,見魏如意還抱著錦盒在笑,一口氣梗在喉嚨裡:“真是主子不急急死小丫環。”
魏如意看著強忍著眼淚焦躁的她,笑道:“信可送去了?”
“嗯。”檀兒梗了梗,到底是悶著氣老老實實回屋收拾去了。
魏如意看著這天色,算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乾脆拉了把三腳凳子坐下,捂著脖子上的血,朝怯怯往這兒瞄的婆子招了招手。
婆子臉色一白,把頭縮了回去,半晌再伸出來,見魏如意還盯著她看,這才咬咬牙,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四小姐,您有何吩咐?”
“媽媽家中已有人染了肺癆吧。”魏如意之前從她身前經過時,大概就確定了。
這婆子一聽,當即跪在了地上。家裡有人得了肺癆還敢隱瞞不報來伺候,報到官府,可是要杖斃的:“四小姐,奴婢家裡就奴婢一個沒生病了,若是奴婢死了,家裡幾個人都活不成,求死小姐開恩……”
“我開恩,不僅放過你,還能救你家人,但有件事需要你替我辦。”魏如意語氣輕輕,彷彿不是在聊讓人聞之色變的肺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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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詫異看著她,又忙低下頭來,半晌,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點點頭:“請四小姐吩咐!”
魏如意莞爾,招呼了她靠近來低語了幾句,看她神色變幻的厲害,才在她耳旁輕聲道:“敢透露一個字,我必將你和你的家人五馬分屍。”
婆子渾身僵住,看著魏如意那明亮眼中溢位的殺氣,立即點頭如搗蒜。
就是豁出這條命,這件事她也得辦成了!
國師府內。
姜宴聽到底下人來的回報,想了想,笑容深了些:“看來這魏二公子當真是疼愛如意。”
樓衍沒出聲,似乎在想自己的事情。
姜宴也不急,俯身湊近了道:“小衍,你說這次魏朝芳敢對我下藥,武寧侯會怎麼請罪?”
“你不是一直想拔除他嗎?”樓衍淡淡睨他。
“說是這麼說,可武寧侯到底是父皇親封的一等侯,如今雖沒實權,但還是依附在汝南王府名下,又一貫謹慎小心,他暗地裡那些爪牙說不定都盯著這京城的一舉一動呢,哪有那麼容易?”姜宴說起這些,似有些鬱悶,可悶悶半晌,瞥見樓衍袖子裡的鵝黃色荷包,抬手就拿到了自己手裡。
“這荷包是小如意繡的?你既不喜歡,就送我吧。”姜宴笑眯眯的翻來翻去的看。
樓衍目光動了動,卻只‘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