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寧侯自是希望她多跟京城小姐們交好的,很快就讓她去了。
待她走後,才跟下人道:“國師府今兒來下定了?”
“是的,光是小定的禮單就寫了足足三本,都在這兒了,您瞧瞧。”管家提起這事兒,滿眼的喜色。
武寧侯眼睛也亮了些:“如此說來,國師當真是看上了如意,如此甚好。”
“可不是,若是瞧不上,憑著國師大人現在的恩寵,完全可以拒婚或是敷衍了事,這可是他遣了心腹送來的這樣的厚禮,那足以說明,國師大人對咱們小姐的重視。”管家近乎諂媚道。
武寧侯滿意的點點頭,話沒說完,就聽人來報,說金家來人了。
武寧侯以前還算看得上金家,畢竟金家雖然沒落,可金成涵爭氣,只是現在……
“都來了哪些人?”武寧侯淡淡問道。
“是金家的老太爺跟姑爺,說是特意來道賀的。”小廝回道。
武寧侯本是不打算見,又見小廝補充道:“姑爺還說,前陣子回京來,也沒給您來請安,此番特意帶了江南的特產來,還說您一定會喜歡。”
武寧侯聞言,略有些疑惑,就見小廝又捧了一卷畫軸上來。
武寧侯開啟一瞧,神色立時大變,當即將這畫軸摔在了地上:“他好大的膽子,金家如今什麼身份,他竟還敢這樣要挾本侯,真當本侯這個武寧侯是白當的嗎!”
小廝嚇了一條,忙跪了下來。
管家也瞧瞧看了眼那畫軸,眼神一跳,連忙跟著跪了下來。
那畫軸裡,僅僅只是一副山水畫罷了,但上面的題字卻是武寧侯的筆跡,還蓋著他的私人印章,可壞就壞在這題字上,首句的單字連起來,便是‘我欲稱王’四個字。
早些年,武寧侯還未封侯的時候,風流的厲害,老武寧侯還算得勢,他這樣在外低調的猖狂也並非不可,但如今不可同日而語,若有人再把這呈到皇上跟前去,就算是剛定親的國師,都不一定保得住武寧侯這條命!
“侯爺,要不還是先請金公子和金老爺進府來吧。”管家小心翼翼道。
武寧侯鐵青著臉,冷冷盯著那小廝:“金成涵還說什麼了?”
小廝仔細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倒不是跟奴才說的,是他們來的時候,剛好遇上四小姐,姑爺一見四小姐,便暗地裡說了句‘好顏色,當為我妻’的話,奴才也是不小心聽到的……”
“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武寧侯氣得掀桌,小廝和管家都不敢再吱聲,只等著看他如何處置。
此時的魏如意剛坐上去俞家的馬車,不過想起金成涵方才那眼神,便一陣噁心。
檀兒也覺得不舒服,但不敢亂說,只道:“小姐,奴婢昨兒三小姐院裡的人在議論,說三小姐在金府,都比不上妾室了。”
“金成涵敢寵妾滅妻?”
“那倒還沒,就是三小姐自回了金家後,就被金家老太太以不守婦道為名,直接關到祠堂罰跪了,還把三小姐的兒子交給了姨娘教養,聽說姑爺前兒夜裡喝醉了回來,還動手打了三小姐……”檀兒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感覺到了魏如意身上慢慢溢位的殺意,只小心著道:“小姐,這些都是奴婢聽說的,興許是下人誤傳呢。”
魏如意沒說話,金成涵此人狼子野心,眼高手低,她早就知道,卻沒想過如今雲家還沒失勢,汝南王妃也還沒倒臺,他就敢這樣對三姐姐。
“俞小姐的生辰宴,聽聞也邀請了金家的小姐?”魏如意問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