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站在一側:“尊上,還要等多久?”
“快了。”樓衍平靜的說著,彷彿即將見到的,不是人間的生離死別,而是一個普通的清晨而已。
風微微吹動林間的樹葉,晨霧化成露珠,隨著微風落下,折射著那慢慢爬上來的太陽光,發出耀眼的光芒。
樓衍看著這生機勃勃的山林,只等著底下的事情發生。
姜宴就在小屋外盯著餘大統領,他相信,既然平王兄見到了皇嫂,必然會保護好她,說不定從此要還俗回家,繼續做他的平王去。
他正想著,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慢慢傳了出來。
他怔住,立即起身朝屋子裡看去,餘大統領也楞了一下,卻下意識的擋在了姜宴跟前:“七皇子……”若是平王因為平王妃壞了清白而要親手殺了她,那就最好不過了。
姜宴眼眸冷寒,殺氣已經慢慢溢位:“你想跟我動手?”
“下官不敢。”
“那就讓開!”姜宴輕斥,餘大統領只皺著眉供著手,卻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
姜宴氣急,抬腳就踢打了過去,餘大統領也很快跟他交手起來,但不敢傷了他,所以即便他功夫高了姜宴一截,也輕易佔不到上風。
姜宴能聞到屋子裡的血腥氣越來越濃,手下的招式也就越來越狠,漸漸的,餘大統領眼看著要攔不住他,直接抽出了腰間的佩刀。
佩刀一出,饒是山上觀望的阿忠都詫異了一下。
“他真是不要命了!”
“他有多拼命,那就說明皇上有多忌憚平王這個兒子,有多在乎他自己的名聲。”樓衍睨了眼阿忠,阿忠會意,朝身後打了個手勢,暗處便立即飛出三支流星飛鏢來,直逼餘大統領三處要害,讓他不得不收回刀保命,可趁著這個空隙,姜宴已經推門進去了。
才進門,便看到滿地的鮮血映照著相擁在一起的平王平王妃。
“平王兄!”他輕呼一聲,立即上前去,可平王妃與平王二人臉上淚痕未乾,只是各自的心口都有一道血口子,而帶血的匕首正躺在他們腳邊。
餘大統領聽到這聲輕呼時,忙跟了進去,就發現不止平王妃死了,平王……好似也死了。
“我去請大夫!”他說完,扭頭便消失在了房間,暗處的黑衣人也立即跟隨他而去。
姜宴忙摸了下平王妃的脈搏,發現已經斷氣,這才去摸平王的。
他感受到那細微的心跳,忙小心的上前拿布堵住他心口汩汩冒出的血,只氣得面色發青。
平王似乎還有些意識,聽到動靜,緩緩睜開了眼睛,卻是佈滿了血絲,只望著面前倚在床邊,彷彿只是睡著的人:“幼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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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兄!”姜宴忙喚他。
“七皇弟……”平王看著他焦急而傷心的模樣,露出一絲絲笑意:“從小到大,你都是我們兄弟中,最至情至性的一個,聽皇兄的,遠離那個位置,遠離那個朝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