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姜煥舉杯迎合,隨後一飲而盡,“能為皇上效勞是微臣的榮幸。”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舉杯高呼,暫時化解了宴會廳上詭異的氣氛。可驚羽和蕭恆炎卻偏生都是不安分的人,他們剛剛放下了酒杯,又開始了互掐。
蕭恆炎想要夾一筷子面前的乳豆腐,可驚羽卻橫插一筷子,直接將筷子插入了乳豆腐中央,力道控制的相當好,豆腐仍舊保持原狀。
抬眸,帶有挑釁的看著蕭恆炎,驚羽道,“盛王,這是我的。”
“哦?”蕭恆炎挑眉,他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人挑釁,反手一挑,驚羽的筷子被退出了豆腐中間,而蕭恆炎已經將整塊乳豆腐都去夾了起來,豆腐完好無損的躺在蕭恆炎的雙筷間隙。
驚羽也是不肯服輸的人,眼見蕭恆炎要將豆腐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上,驚羽再次行動,雙筷插入蕭恆炎雙筷縫隙之間從側面夾住了豆腐,不肯相讓,“盛王,你沒有那麼輕易將其取走。”
“見縫插針乃小人所為。”蕭恆炎眸色陰沉,冷聲道,手指微微用力,乳豆腐已經要破損。
驚羽心下一驚,他知道蕭恆炎心狠手辣,出事果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他堅持要與蕭恆炎爭奪手中的乳豆腐,蕭恆炎不惜毀了它。
下意識的看向了姜楚沫。後者彷彿根本沒有看到自己與蕭恆炎的小動作,若無其事的坐在那裡欣賞著舞姬獻舞,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掃向他們這邊。
就這片刻愣神的功夫,蕭恆炎已經將乳豆腐放到了自己的盤子裡,整塊豆腐完好無損。而他的臉上也恢復了淡漠的深情,彷彿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
自嘲的笑了笑,驚羽收回空著的筷子,從一旁夾了一道別的菜放到自己的面前。耳邊傳來了蕭恆炎冷冷的警告。
“本王的東西不允許他人覬覦。”蕭恆炎說的是乳豆腐,也是姜楚沫。他雖然沒有說明白,可言下之意就是要讓驚羽與姜楚沫保持距離,要多遠有多遠。
驚羽微微一笑,難得的沒有開口反駁,目光看向了面前跳舞的舞姬,他們腰若扶柳,身段窈窕,動作惟妙惟俏,可卻引不起他的注意。
從剛剛就一直注意著蕭恆炎和驚羽的動作,見他們兩個人明爭暗鬥許久,蕭雲燁的心裡像是吃了火藥一般,積攢了太多的怒火想要爆發。再看一眼他們身後泰若自如,雲淡風輕的姜楚沫,他心中的怒氣就更甚。
尤其是對上了姜楚沫一雙平靜如枯井一般深黑的眸子,蕭雲燁就有一種被她輕視的感覺。過往的一幕幕襲上心頭,姜楚沫那刺耳的話語迴盪在耳邊,蕭雲燁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怒火。
嘭!
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宴會大殿的絲竹管樂之聲戛然而止,舞姬驚慌失措,紛紛跪倒在地。尋聲望去,只見蕭雲燁身前的木桌被他大力拍散,木屑散落一地,而他則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那裡,周身煞氣滿溢,黑氣縈繞。
蕭雲燁此舉成功是他變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就在所有人都懷疑發生何事之時,蕭雲燁站了起來,徑直朝著姜楚沫走去。
只感覺一陣強大氣勢逼來,姜楚沫緩緩抬頭,平靜的眸子仍舊不見絲毫波瀾,平視著眼前的蕭雲燁。她知道蕭雲燁是來找茬的,可她不畏也不懼,更加不會放在眼裡。
“姜楚沫,這裡是皇宮聖地,你行為不檢,如此不知檢點,你哪裡來的臉面坐在這裡!”蕭雲燁怒不可遏的指著姜楚沫,當眾說出如此難聽的話語,想要讓她下不來臺。
周圍譁聲一片,皆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蕭雲燁。雖說蕭雲燁是出了名的鐵面鬼王,手段毒辣不留情面,可好歹這裡是皇宮,好歹姜楚沫是他的未婚妻,他怎麼能如此斥責她,這不是丟了她的顏面麼……
眾人紛紛猜測蕭雲燁的意圖,不知道他如此表現是要作甚。
姜煥聞言,面色當即鐵青黑如鍋底灰,他怒視著身前的蕭雲燁。當中侮辱他的女兒,等同於侮辱他,就算姜楚沫行為不檢點自有他來教導!
“七皇子,請你注意言辭,本將軍的女兒就算做錯了什麼也自有本將軍教導,不勞煩七皇子費心!”姜煥重傷初愈,猛烈的起身讓他感到一陣眩暈,一旁的蕭恆炎趕忙起身扶了一把姜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