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燁沒有再看李嫻一眼,只是面無表情道,“此女衝撞了侄兒,所以侄兒便小小懲戒了她一番。”
踩斷指,踩吐血,這些在七皇子眼裡都不過是小小懲戒而已。
無怪乎外人傳七皇子,性情乖戾,手段殘暴,不好招惹。
不過有趣的是,這樣一個外人視若猛虎的七皇子,在蕭恆炎面前卻乖的跟小貓兒似得,說什麼是什麼,謙和恭敬的緊,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格外收斂。
蕭恆炎聽完,卻是沒什麼反應,淡淡道,“下次不要在公眾場合鬧,影響不好,若真衝撞了你,交給公職去辦便罷了。”
“侄兒受教。”蕭雲燁又揖了一遍手,斂著眸子臉上沒什麼表情。
這時簫雲默去招了人來把李嫻抬走,又差人來清理了地面。不多時,酒樓便恢復了乾淨,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其他客人吃完的沒吃完的,都開始結賬走人,帶著點逃跑的意味,姜楚沫也混在了這中間,溜之大吉。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沒多久,蕭恆炎便踱步到了她剛才站的地方,一彎腰,撿起了一枚天青色陶瓷的長哨,哨身上還繪著桃花的圖案。
“這是什麼?”簫雲默有點好奇,伸手想要摸。
蕭恆炎卻捏著長哨將手背到了身後,袖子滑了下來。
他的眼神始終靜如止水,說話亦是波瀾不驚,半點情緒也透露不出,“沒什麼。”
簫雲默一聽,便不敢再問了。
再說這邊,姜楚沫領著西林回了將軍府,待進了家門口才算鬆了一口氣。
但蕭恆炎的臉,七年前那個夜晚他的一舉一動,他在酒樓對蕭雲燁指手畫腳高高在上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重疊與重複,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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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周身那氣質,是讓姜楚沫想過他可能不是等閒,但她怎麼也沒料到他會是親王,而且是十三王爺。
那乃是當今聖上嫡親的弟弟,也是如今朝中最顯赫的親王……盛王。
盛王之名,姜楚沫是知道的,不過了解不多。但既然尊貴如蕭雲燁,都要對他那麼畢恭畢敬。蕭雲燁那般陰狠,能讓他老老實實的人,又怎麼會是善類呢。
姜楚沫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她很久沒有這麼心煩意亂了。
原本她是打算跟西林多說些話的,如今卻沒那個精力了,只是將他交給管家,然後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可她剛一進院子,便看到一堆奴才在忙活,仔細一看,竟發現他們在清理死鳥。
姜楚沫粗略掃了幾眼,發現這些鳥有麻雀,有喜鵲,還有畫眉等,總之種類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
“回稟大小姐,驚羽……公子他嫌這些鳥太吵,擾他睡覺,便都給打下來了。”侍女說這話時,臉上還滿是驚嚇。
在他們看來,驚羽就是姜楚沫的男寵,弱不禁風的,卻沒想到還會拿石子當暗器,一打一個準兒,簡直是行家。
姜楚沫本來覺得這事兒有點怪,但再一想始作俑者是驚羽,那麼再怪也都正常了。
那廝的言行舉止和腦回路本來就跟正常人不一樣。
踢了踢腳邊一隻肥碩的鴿子,姜楚沫道,“撿起來送去廚房做食材吧,別浪費。”然後抬腳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