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衍點頭。
魏如意立即道:“那我們要先去扶桑……”
“來不及了,現在我們任何一個人去扶桑,都是羊入虎口,唯一的辦法,就是迅速跟扶桑的人結束即將到來的這場戰爭。”樓衍望著魏如意道。
魏如意見他把話繞到了這裡,火氣又蹭的一下竄了上來:“這就是你一直把我撇在一旁,從不跟我說的原因?”
“我不想你擔心。”
“所以你情願與我和離,把我遠遠的推到別的男人懷裡?”魏如意咬牙。
樓衍忽然語塞,他的確處處想著為她好,卻從未考慮過她是不是願意接受。
望著她倔強的眼神,樓衍輕聲道:“往後所有事,我都告訴你。”
魏如意更氣,咬牙切齒要跺腳的那種,不過這次是氣她自己怎麼就這麼沒骨氣,這麼心軟,他三言兩語,她心裡就一點也不怨他了!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她要想辦法,幫衍哥哥和兩位舅舅,迅速的擊退扶桑,把有才哥哥救回來才行!
華貴的庭院裡,下人們捧著紅色的綢花四處奔忙,他們要在這幾日將院子全部佈置好,因為很快就是他們唯一小姐的出嫁之日了。
可外面收拾的熱鬧,此時那間房間卻格外的安靜,甚至侍女才端進去的飯菜,不一會兒又原封不動的全部端出來了,如此,已經有兩日了。
“自從前些日子蘿寧公主帶著一個男人來了以後,小姐就變成這樣了。”
“也不知那男人是小姐什麼人,竟然把小姐氣成這樣。”
下人們三三兩兩擠在一起議論著,直到一道冷意傳來,眾人才趕忙回身行了禮:“白稷大人。”
白稷冷淡掃了這些人一眼,才提步往裡屋去了。
到時,莎慕正低頭在調配著各色的藥,屋子裡也縈繞著一股難聞的毒藥氣味。
白稷立即推開了屋子裡的窗戶,才沉聲道:“你不要命了嗎?”
莎慕沒理他,只繼續調配自己的藥。
白稷看她整個人清瘦的好似風一吹就要倒下的模樣,眉心微擰:“我知道你不想嫁給大王子,但現在家主出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你放心,大王子的身體,根本活不久了,此番戰事一起,他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所以呢?”莎慕手下的動作頓住,抬眼看他。白稷是自她有意識起,就一直跟在父親身邊的護衛,白稷比她大了將近二十歲,所以莎慕一直拿他當叔叔看待,卻從未相關,關係這般親密的人,會騙她離開北燕,跳入如今的火坑。
白稷看著她似乎已經將自己看穿的目光,握著劍的手微微收緊,道:“等到大王子一死,我會救你出來。”
“救我這個寡婦有什麼意義?”莎慕轉過身去,拿起調配好的一瓶藥,目光淡淡道:“到時候不必你多費心思。”
“小姐……”
“白稷。”莎慕打斷他的話,也不再看他:“你騙我回來的原因,我不想再問。你揹著我偷偷給陳家下藥的事,我也可以不再追究,我只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