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
魏如意又看了看這既覺得熟悉卻滿是陌生情感的魏府,心微微沉了沉,才轉頭往南風院去了。
她回來了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魏老夫人耳朵裡。
她聽後,一句話也沒說,默默回自己的小佛堂跪著誦經去了。這個孫女人人都誇好,但她卻看不出好來,她想既然如此,倒不如把她也只當做如同魏信一般的親屬罷了,生與死,都不再關她的事。
稍稍休整了一下,魏如意讓人去叫謝媽媽來,問了問最近各個鋪子的情況,又問了問上次申掌櫃說的蠶絲生意,確定沒什麼問題後,才打發她回去了。
木英從外頭進來,身後還跟著走路生風的陳有才和一臉嚴肅的師父鐵如蘭,魏如意喝茶的動作都頓住了。
“師父怎麼也來了?”
“回稟小姐,是老太爺吩咐的,只要不下雨下雪颳大風,末將都要跟著伺候。”鐵如蘭嚴肅著臉道。
陳有才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昨兒老太爺知道你一夜未歸後,差點氣瘋了,小如意,這可是你自己作死啊。”
魏如意斜睨他一眼,暗自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看鐵師父這冷麵無情的樣子,她能騰出精力來作別的事情,似乎真的不大可能啊,可瑞王府的計劃,她還等著實施呢……
不過她這廂有鐵如蘭看著,暗中的榮王也頭疼起來。
“這個鐵如蘭,出了名的傲氣和冷臉,怎麼會答應做魏如意的貼身護衛?”他沉聲道。
那黑衣女子看他如此焦躁,不解:“不過是一個女將,你何必如此著急?”
榮王瞥她:“你不知道她?難道前世,她的名氣還不大嗎?”
“不知道。”
“她乃是鐵家軍統領的獨女,當年鐵家軍全軍覆沒,只剩下她一人,皇上屢次要給她封賞她都拒絕了,一直在邊關追隨陳家磨礪,但誰都知道,她手裡可握著一塊免死金牌。”榮王道:“父皇性格多疑,這些年錯殺的人不少,更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性格,能讓他給出免死金牌,可見他的重視。有這樣一個人時時刻刻在魏如意身邊,不論是明是暗,我都動不了她!”
女子看他如此,露出幾分嘲諷:“便是暫時殺不了魏如意,也不必如此焦急。免死金牌只有一塊,但你要殺的人卻有那麼多個,鐵如蘭就算想保,也只能保一個人。”
“你說的倒是……”
榮王承認自己最近越來越心浮氣躁了,自從入京後,他一手好牌打得稀爛,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逃不過前世的命運,但現在他只需要需要繼續保持安靜一段時間,就能翻盤,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齊箏這時候剛回到汝南王府,姽嫿便是被她藏在這裡。
“母妃。”齊箏給汝南王妃行了禮,看她悄悄穿著素白的衣裳,有些不滿道:“外祖父乃是罪臣,您這樣,若是讓皇上知道了,豈不牽連王府?”
汝南王妃眼眶通紅,聽到齊箏的話,冷著臉瞪她:“這是你該說的話嗎,你外祖父和你姨母慘死,我們若還不祭拜,難道真讓他們做孤魂野鬼不成!”
“可是……”
“好了。”上首的汝南王打斷他們的爭執,咳嗽了幾聲,才道:“都別吵了,此番叫箏兒回來是為了什麼,難道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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