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樣,和古少主說清楚了嗎?”她們家這個小姐別的沒什麼,就是心腸特軟,別看她平時一副生人勿進頤指氣使的樣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小姐的軟肋。那就是有人可憐兮兮的求她!
她就怕自家小姐架不住古少主的哀求,給這事攔了下來。
雖然說姑娘家不講究名節,可這替人娶親的事萬一走漏了風聲,傳出去也是對小姐不利呀。
上官宓氣惱道:“左右我是決絕了,但心裡總不是個滋味,煩得很。陪我去明月樓喝一杯去!”
小姐開口,必需答有!
師非煙馬上笑嘻嘻道:“沒問題,小姐把包袱給我提著,咱們這就走。”
兩人一會子功夫就上了南詔國最負盛名的茶樓,能來明月樓吃飯的客人非富即貴,消費也很高。但上官宓不在乎,錢這種東西古家堡有的是,憑借自己的才學向古燈臺掙點銀子不在話下。
“二位客官來點什麼呀?”小二殷勤道。
上官宓拍上腰間的皮鞭:“有什麼招牌菜全上上來。”
小二二話不說立馬差人去準備了。
在等待期間,上官宓注意到從樓下上來一位蒙面男子,走路顫顫巍巍,身邊有一小廝服侍。看上去也是大戶人家的子弟,穿戴甚是華麗,只是眉眼間吐露出的無力感讓有多年經驗的上官宓一眼看出此男子恐怕是久病不愈。
只見兩個人坐在了明月樓最裡頭一處桌子上,點了茶葉再也沒有別的東西。
上官宓見那男子頻頻咳喘,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桌前,但又被那小廝扶著說了些什麼,蒙面男子又強打起了精神。
過了有一會,上官宓的菜都上齊了。
這時從樓下來了一個帶劍的俠客,徑直走向了蒙面男子那桌。三個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那蒙面男子似乎買下了俠客手裡的佩劍,俠客接過了銀兩轉身離開了明月樓。
不知道為什麼,上官宓見過很多美男子,但她就是覺得此男子面紗下的容貌美得不可方物,她很想揭開面紗一睹芳容。這麼想著,上官宓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上官宓也算是念過四書五經的,當然知道對男子要有紳士之風,尤其是對美男子。她拱手作揖道:“敢問是哪家少爺,您可知自己已病入膏肓?我也略懂醫術,可否賞面一診?”
上官宓給人看病向來超級大牌的,歷來都是病人有求於她,而她沒有求於病人的。所以她敢保證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對一個病人講話。
“得了吧,他這病看不好的,多少大夫都束手無策呢。”
沒想到他身邊的小廝說話極其鄙視,倒好像這位才是少爺,那病秧子是僕人似的。
上官宓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主僕。
她也不知是怎麼的,今天就想見到這位少爺的真容,她有預感這會是她十幾年裡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
平時的上官宓極其有教養,今天好似中邪了一般。她坐在那桌的空位上,不由分手的拿起那蒙面男人的脈,那男人吃了一驚連忙縮手。但僅僅只有這一瞬的功夫,還是被上官宓發現了些蛛絲馬跡。
這男人脈象奇特,虛浮中帶有沖勁,她從沒拿過這麼奇怪的脈。
這時站在一邊的師非煙也發現了小姐的不對勁,她真奇怪了,一個病秧子有什麼好研究半天的?難道小姐平日裡見過的病秧子還不夠多嗎?
這次竟然還如此失禮,真是奇了怪了。
“小姐,人家不願意麼你就算了。”她頓了頓又打量了一下蒙面男子主僕,冷哼道:“求著我們家小姐看病的從這裡要排到西涼河了,你們竟然還不識好人心,小姐我們走吧。”
師非煙是極其不理解的,她覺得這蒙面男子平平無奇,沒什麼值得自家小姐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