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會那麼虛弱，那麼絕望的看著她。
因為向神許下的賭約，是不可逆轉的。他死在了九瀟手裡，卻更是死在了自己手裡。
淚水緩緩滴落下來，她靜靜的坐著，已經分不清這些日子自己掉了多少眼淚，匯聚成了多少條河流。
他們初遇在寒潭，也許這一生，便註定了是一段孽緣。
“玥兒，你沒事了嗎？”，雲九瀟走進來，看著女子臉上的淚痕，心中一痛。
她到底還是想起來了嗎？她還是愛著那個人嗎？
墨玥抬起頭來，看著這個男人，心中悲慼聚集：“雲九瀟，好一個雲九瀟，你們以我為賭注，製造了一個前年的賭約，而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她冷冷笑著，心中窒息。
“玥兒，你聽我解釋”，雲九瀟急切開口，感覺到好像什麼東西已經漸漸離他遠去了。
墨玥站起身來，搖搖頭，平靜的目光如同死水一般：“你知道我是誰嗎，我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你，直到現在才明白，我只是把你當成了他。”
後來，諸多種種，也不過是在他的騙局璃越深越深罷了。
她愛的人不是雲九瀟，而是那個一見面就戲弄她，嘲笑她的席冥，是那個一直默默守護著她，不離不棄，沒有慾望的席冥。
那日，她親眼看到了他臉上幸福的表情，想來他是真的很想跟她成親的吧。
他心中一直深愛著她，只是自己竟然到現在才明白。
雲九瀟一愣，緩緩靠近：“玥兒，一千年了，就算當初你把我當成了他，可是這麼久了，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作為凡人的他，尚且可以得到她的真心。
她明明愛著雲九瀟，現在卻又為什麼要吐露這樣的話語。
墨玥冷冷一笑：“沒有”，她的感情，不過是在他身上尋找那個人的氣息罷了。
也許是他隨時出現在她周圍，所以感受到他們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才會心動。
也是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心中所愛，到底是誰。
“九瀟，席冥死了，死在你的手裡，即使他已經消散如煙，我們之間也不可能了”，她嘆息一聲，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