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王一行人離去,這邊眾人才從寂靜中恢複了過來。
有人嘆了口氣,道:“興許是真的,瞧安王待蕭五是當真好得過了頭!”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左右我們這些人都是沾不上安王殿下的……”
“是呀……”
聽著她們改變了的口吻,項詩鳶心頭冷笑。
你們這些人是不行。
一群蠢貨又怎麼行呢?
但她行。
蕭七桐上了馬車,有著滿腹的話想要問一問江舜。
她打起簾子,卻要費勁兒地仰著頭,方才能在視線內夠得著江舜,這樣哪裡還有力氣說話?
蕭七桐氣悶地抬手揉了揉脖頸,只好放下了簾子。
外頭的江舜注意到了蕭七桐的動作,於是低聲道:“七桐,怎麼了?”
他的聲音倒也可以清晰傳進蕭七桐的耳中。
只是總不好這樣聊天。
難免叫旁人聽了去。
江舜見她不出聲,卻似乎更擔憂了,於是身子微微下沉,這樣聲音也就離蕭七桐更近了。
他道:“方才在杜家,誰欺負你了?”
江舜這話一出,其他的侍衛、太監也都跟著豎起了耳朵,面色一凜。
誰膽敢欺負安王府上未來的安王妃!
不如剁了下酒!
蕭七桐這才出聲:“想欺負我的,都叫我反欺負回去了,這會兒指不準在心底怎麼罵我呢。”
江舜頓了下,道:“日後他們便沒機會在心頭罵你了。”這是一句平淡的陳述,但從他嘴裡說出來,難免帶了一股讓人畏懼的冷意。
蕭七桐腦子裡浮現了一個念頭,怎麼沒機會?殺了他們嗎?
但很快蕭七桐又覺得這個念頭太可笑了。
江舜哪裡會這樣簡單粗暴?
蕭七桐轉了話題,道:“宮中擺了什麼家宴?”
“母妃生辰,不欲操辦,便只在永華宮中擺了宴。這會兒過去正合適,妃嬪們都已經散去了。”
蕭七桐先是驚訝,隨後便忍不住皺眉:“殿下怎麼不提前告知我?我什麼禮物都未準備,這樣太過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