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詩鳶死了?
莫說是項皇後等人了, 就連蕭七桐一時都不由呆住了。
項詩鳶此人是個大麻煩, 縱使再被江舜掃了顏面,礙於家族,她也絕不會輕易放棄。蕭七桐都想著,她將來若再糾纏不休,要如何整治她了。
誰曉得……
誰曉得一朝便身死了!
“怎麼一回事?好好的在宮裡頭,怎麼會身亡?方才皇上壽誕時, 她不在殿內嗎?”項皇後也變了臉色。
一來是,項詩鳶從前也是她真心疼愛的侄女;二來, 偏在這樣的關頭出了事,這不僅是項家損了一個姑娘的事, 皇上若是發作下來, 她這個皇後首當其沖。
項皇後的臉色轉瞬便蒼白了起來。
項夫人聽她問話, 眼淚登時便下來了, 哽咽道:“皇上壽誕時,便不見她蹤影了,只是不敢擾了壽誕, 我等才忍著不出聲。”
蕭七桐聞言,心底念頭打了個轉兒,不由往深裡想了想。
項詩鳶與江舜已是不可能的事,項家難道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將害死項詩鳶的帽子扣在她的頭上?可是就為了將她從安王妃的位置上扒下來, 值得殺死自己培養多年的女兒嗎?
蕭七桐覺得這筆賬, 不劃算。
但如果並非項家的手筆, 那又是誰做的?
“如今人在何處?”項皇後忙問。
項夫人擦了擦淚,道:“臣婦為娘娘領路……”
“快!”
蕭七桐站在原地沒動。
項夫人扭頭過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煩請蕭五姑娘也一併前往。”
蕭七桐正要開口,那邊江舜先了口,反問項夫人:“此事與她何幹?項夫人怕是腦子糊塗了。”在項家喪女之際,江舜開口這樣不留情,項夫人臉色當即就灰了,但她還是戰戰兢兢地道:“殿下,壽誕時,只有蕭五姑娘離席,我懷疑她,並非毫無根據!”
“從那時起,項夫人就在盯著她瞧了?那夫人怎麼不瞧一瞧,當時本王也離席了?”江舜冷聲道。
項夫人一呆。
觀她臉色,顯然是當時根本沒注意過安王的方向,所以現在叫江舜這麼一問,自然變了臉色。
項皇後倒是冷靜了下來,她猶疑地看了看項夫人,道:“詩鳶死在宮中,此事非同小可,本宮這便派人去請皇上。”
方才宣正帝已經離開,但這個時候,必須得請宣正帝,項皇後瞧項夫人扯到了蕭七桐的身上,她便知道此事不是她能拿定的了。
江舜沒出聲阻攔。
蕭七桐也穩穩地站在一旁。
她可沒什麼好怕的。上輩子她都不怕事,這輩子有了江舜做後盾,便更不會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