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江舜麼?
她記得她出來的時候,江舜仍坐在殿上啊,怎麼這會兒便到了永華宮了?
“過來。”江舜朝她招了招手。
他的身影被光拉長,在夜色下更顯高大。
蕭七桐乖乖走到了他的身邊去,道:“殿下不是該在殿中麼?”
“你前腳剛走,我便跟出來了。只是我行得快些,便先你一步了。”江舜溫聲道。
“皇上不會怪罪?”
“不會。”
這樣特權,還真是頭一份兒了。
相比起方才在殿中哭得真情實意,卻只叫五個字堵了回去的建王,實在天差地別了。
“靈州之事不可再拖,待壽誕一過,我便要啟程。能多見七桐一會兒,便是一會兒。”江舜道出了緣由。
蕭七桐點了下頭,她瞧了瞧江舜的臉色,想著補上了一句,道:“路上小心。”
“七桐想了半天,便只說這樣四個字麼?”
蕭七桐面頰微紅,也覺得這樣不大夠。
這樣一比,豈不是比宣正帝還不如?宣正帝好歹還說了五個字呢。
“我抄一道平安符給殿下帶上吧。”蕭七桐道。
“好!”江舜脫口而出,同時眉間也多了絲絲喜悅和溫柔之色。他又道:“不如現下七桐便抄給我?”
蕭七桐登時哭笑不得。
哪有討禮物討得這樣積極的?
不過她還是點了頭,道:“那便要借娘娘的筆墨紙硯了。”
這邊蕭七桐話音剛落下,忽聽得一陣吵鬧之聲,那聲音竟然還愈演愈大。
蕭七桐不由扭頭去瞧:“什麼聲音?”
江舜神色淡淡,穩如山,道:“七桐不必理會,先進殿中歇息吧,我命宮人去準備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