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還是仰慕的。
不僅仰慕,她還盼著將蕭七桐從安王未婚妻的位置上驅逐下來。
只是叫蕭七桐這麼直白地問出來,項詩鳶反倒無法回答了。
還是建王妃笑了笑,出聲道:“這滿京城,哪有不仰慕安王殿下的?
蕭七桐掩唇笑了下,反問道:“建王妃的意思是,縱使有再多的姑娘仰慕安王,我也該忍著才是,喝了一杯酒便該消去前頭的恩怨了?”
建王妃面色微變,她的確是這個意思,但被蕭七桐一解讀,就變了味兒。
還不等旁人說話,蕭七桐又道:“只是我喝不得酒,我也不願忍著。”
一時間場內寂靜,眾人誰都不敢開口了。
項詩鳶受了家裡的教導,今日來便是打算著在明面上拉好與蕭七桐的關系,可現在被蕭七桐一套不按常理出牌的舉動給全然打亂了。
她動了動唇,只好道:“五姑娘怎能這樣說呢?但凡厲害的男子,身邊哪裡會只一個女子呢?”
建王妃笑道:“不錯,五姑娘日後莫再說這樣的話了,否則還未過門,豈不就要傳出善妒的名聲?”全然一副為了蕭七桐好的口吻。
蕭七桐笑了下,道:“可建王待王妃不是痴情得很麼?”
建王妃面上的笑容卻是僵住了。
究竟好不好,只有她知曉。
在外頭的人看來,建王身邊只是多了幾個姨娘,幾個陪房,那都算不得什麼……畢竟沒有側妃來打建王妃的臉呢。這都算得上是建王痴情了。
蕭七桐將她神色收入眼底,面上飛快地掠過了一絲譏諷之色。
這些人,自個兒泡在苦水裡甘之如飴,便也要將旁人一併拉下苦水。
實在可憐可悲又可笑。
蕭七桐轉聲道:“安王也是一樣的,早先便與我說了,日後府中除了他,自然只有我一個主子。除非有哪家姑娘實在想不開,非要上安王府做丫鬟去。”
說罷,她還笑了下,那笑裡帶著一絲甜,實在漂亮極了。
但項詩鳶瞧著她的笑,卻恨不得拿指甲在她臉上戳個洞。
怎麼可能?
安王的性子,會說這樣的話?
蕭七桐眨了眨眼。
其實這話是她編的。
不過既然前頭江舜說了,說他真心喜歡她。
那這話她自然是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