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下半生都毀了!
她們訥訥之下,頓時竟是無法再對著蕭七桐說出話來。
而此時有人怒聲斥道:“這酒是誰帶來的?”
有個綠衫女子怯怯起身:“是我帶來的,這酒是我兄長從松州帶回來的……說是當地極為難購得的酒水,更是當地一絕,我才……才想著帶來邀大家一飲。”
其他人聞言,恨恨瞪了她一眼。
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她們還能說什麼?
多虧蕭七桐出言提醒,否則她們便要將這酒當新鮮玩意兒了。方才她們便喝了兩口,入口清且涼,無比爽口。都還有人動了心思,回家令府中採買些來呢……
頓時尷尬的氣氛蔓延開。
周圍一片沉寂。
“那便不飲酒了,不如採些花來泡茶,男子作行酒令,咱們便作行茶令如何?”並非人人都感念蕭七桐的,還是有人不死心地出聲了。
只是方才主動提出一併玩曲水流觴的姑娘,這時候將嘴閉得緊緊的,沒有再開口了。
蕭七桐此時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那說要“行茶令”的姑娘。
那姑娘原本還有些怯意,但等蕭七桐和她對視上以後,她反倒大膽了起來。
一起玩玩,作作詩詞,誰也挑不出錯處來。
誰又能說,她們是故意為難蕭七桐呢?
“不玩。”這回蕭七桐還是答得幹脆利落。
那姑娘便趁機緊跟著問:“蕭五姑娘可是不善此道?”
“是啊。”蕭七桐應得坦蕩。
這時候,終於從林子裡鑽出來的寧小侯爺,恰好聽見了這麼一段對話。
她們在蓄意為難她。
她明明已經拒絕了,她們卻還想要瞧她吟詩作對,定然是想瞧她出醜了!
寧小侯爺也不善詩文。
這會兒竟有些感同身受。
等瞧見蕭七桐那張五官妍麗的面龐上,神色大方輕松,沒有一絲緊張或侷促的時候,寧小侯爺繃緊的心鬆了,同時心頭又升起了那麼一點不可言說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