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侯爺很快就竄進了小林子裡頭。
他突然頓住腳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弓箭,然後猛地砸了出去。因為力道之大,面前的大樹都猛地搖了搖。
他身後跟來的小廝,嚇得當即縮了縮脖子。
寧小侯爺整個人都像是被火把點著了。
他從小到大,還未這樣羞臊過。
他幾乎不敢回去面對那人。
那點兒剛生起來的好感,霎時被壓了個粉碎,轉而變為了強烈的羞恥。
這廂。
蕭詠蘭對面的女子,撇了撇嘴,小聲道:“你那妹妹果然是個臉皮厚的,都叫小侯爺視如蛇蠍了,她偏還能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裡與人飲酒。”
蕭詠蘭嘴唇微微發白,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蕭七桐往臨陽侯府去了幾回,別人不知曉,但她卻知曉!
寧小侯爺疾步離去,未必是惱了蕭七桐。
她雖然腿瘸了,但眼神卻好得很。
因為她又一早就懷疑蕭七桐往臨陽侯府去,是與寧小侯爺有了什麼私.情,因而這時候她便掠過了表面,盯住了寧小侯爺發紅的脖子根。
好好的爺們兒,見了姑娘便紅到脖子去了,那不是心中有所意動是什麼?
誰人發怒是這般模樣的?
蕭詠蘭掐著指甲,心往下沉了沉。
眾人見這場風波就這樣過去了,心下便始終覺得不得勁。她們本就不打算將蕭七桐納入她們的圈子中,這會兒鴻欣郡主將人帶來也就罷了,她們正盼著瞧蕭七桐出醜呢。
如今就這樣輕輕放下,那如何成?
於是便有女孩兒抬手放了一個木託盤入小溪中,那託盤之上放了酒杯。
她笑道:“這酒杯到了誰的跟前,誰便作詩如何?若是作得不好,或是作不出的,便喝了這酒。”
其他人目光打了個轉兒,輕飄飄地從蕭七桐身上掠過,然後拍手稱好。
誰都知曉蕭七桐的生母,在誕下她後不久便沒了。後頭繼室程敏月進門,這蕭五姑娘便沒見出過門,想來,這繼母也不會為她請什麼老師。
蕭七桐行事粗暴狠辣,目中無人。
應當便是沒讀什麼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