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舜又拿起另一個盒子中,不過手指長短的箭矢:“這是?”
“可以作掛飾的。”
江舜點點頭,然後低頭,細長有力的手指抓住了箭矢,就這麼拴在了腰間。
一共三把箭矢,黑色絲線串就。
他松開手指,箭矢垂下,發出兵戈碰撞的脆響。
蕭七桐呆了下。
她沒想到江舜這樣給面子,方才拆開,便就立即掛到腰間去了。
不過這樣瞧著倒是好看的,幸而,她的眼光不算差。
江舜緊跟著又開啟一個盒子。
便見裡頭放的箭,與用作兵器的箭大小相等了。只是這些箭模樣精緻漂亮,瞧著仍舊像是用來把玩的,或是掛在牆上作欣賞的。
“都很好,我很喜歡。”江舜輕輕合上蓋子,抬頭道。
蕭七桐總覺得江舜今天看上去太過鄭重了,就連他的口氣都是鄭重的。這種鄭重,一時間讓蕭七桐覺得有些無所適從。就好像,好像對方在傳遞給她一種,他很重視她的感覺。
蕭七桐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然後才笑了下。
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她同江舜訂親,並非出自真情,而是處於利益上的考量。
這些……是當不得真的。
“這裡坐著冷,我們還是四下走走罷。我同你講講登州的事。”
“……好。”蕭七桐乖乖跟了上去。
而其他人也自然被留在了後頭看亭子裡的“寶貝”。
江舜上回便已經和她說了些登州的事,只是並不詳盡。而這回,江舜將他從抵達登州之前,到抵達之後,都事無巨細同蕭七桐說了一遍。
然後他便說到了盧友道如何得罪他的事。
“你可知那盧友道如何得罪了我?”江舜笑問。
京中人都說是因為她,方才得罪了江舜。
但蕭七桐不這樣認為。
江舜並非重女色的人物,更不是什麼昏聵的人。
光是這個原因,盧友道哪裡會將一位王爺得罪得這樣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