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禾大概能猜到楚耀打的小算盤，但見識過黃四爺在姜小凡面前的慫樣，她一點都不擔心對方來搗亂。
“哈哈，祝你們生意興隆，紅紅火火。”楚耀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個燙手山芋終於扔掉了。
就在這時，姜小凡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一看，發現是鍾嶽打來的電話。
接通後，那頭傳來鍾嶽爽朗的聲音：“姜先生，餐廳選好了嗎？還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開口。”
姜小凡笑著說道：“鍾館長，以後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凡就行。餐廳已經選好定下了，就是欒江邊的德聚樓餐廳。”
“姜……姜老弟，我現在馬上過去，餐廳選好得慶祝慶祝。”
聽到姜小凡讓他改稱呼，鍾嶽聲音裡透出一絲興奮。
這意味著他們關係更進一步，正好符合父親交給他的任務，那就是務必和姜小凡打好關係。
結束通話電話後，姜小凡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口朝楚耀問道：“對了，那個黃四爺之前欠餐廳的錢你還要嗎？”
“不要了，不要了。”
楚耀連忙擺擺手，語氣輕鬆地笑道：“如果姜老闆你能要回來，那錢就算是你的，過會我把欠條給你。”
姜小凡眉頭一挑：“當真？”
“千真萬確！”楚耀一挺胸膛說道。
他心裡一萬個不相信，姜小凡敢問黃四爺要賬。
位置這麼好的餐廳，他之所以經營不下去，還不就是因為黃四爺？
黃四爺可是東城區扛把子，背後的金龍幫在金陽市一手遮天。
對方不來餐廳白吃白喝找麻煩，就算燒高香謝天謝地了，姜小凡居然還想打那些白條的主意？
半年前，他被前任餐廳老闆給騙了，對低租金和一堆白條動了心，腦袋一熱就接手了過來，準備大幹一場。
誰料去要賬不僅沒要過來，還白白捱了一頓毒打，之後餐廳就成了黃四爺的御用飯堂。
黃四爺帶人三天一小吃，五天一大吃，平均每頓飯不下一萬塊錢。
這半年下來，足足打了四十萬欠條。
加上前任餐廳老闆留下的一百五十萬欠條，黃四爺總共欠了一百九十萬之多。
在他看來，這些白條還不如賣廢紙有價值。
如今看到姜小凡步他後塵，他心裡非但沒有負罪感，反而感覺姜小凡有點不知天高地厚。
真以為黃四爺會因為他是外地的就不來吃白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