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小凡的話，黃牛激動得尖著嗓子說道：“金邊邀請函只有會長級別的才能發，能收到的人要麼是中醫大拿，要麼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誰會拿出來賣錢？”
姜小凡聽完不由砸了咂舌，原來周院長給的金邊邀請函這麼珍貴，他想了想問道：“如果賣的話，大概能賣多少錢？”
黃牛根本不相信姜小凡那會有金邊邀請函，嗤笑一聲說道：“如果你有的話，我願意出二十萬收。”
倒賣各種票據這麼多年，什麼人是客戶什麼人是肥羊，他早就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
像姜小凡這樣穿著打扮的人，一看就是從縣城來的土包子，想透過中醫藥大會混點資歷或者奇遇。
每次大會都不缺這樣的小人物，因此他的黃牛生意才會長盛不衰。
不過價格他卻是沒有虛報，金邊邀請函物依稀為貴，只要能收到根本不愁銷路。
“二十萬？”
姜小凡眼睛一亮，一張金邊邀請函能賣二十萬？
大城市裡的人都這樣有錢嗎？
如果賣掉自己的金邊邀請函，再花錢買一張普通邀請函，這樣一倒手不就淨賺二十萬嗎？
黃牛看著姜小凡戲謔道：“沒錯，金邊邀請函一張二十萬，銀邊邀請函一張兩萬，普通的邀請函一張兩千。你是要賣金邊邀請函，還是要買金邊邀請函？”
姜小凡激動地說道：“我要賣金邊邀請函，然後再買一張普通的邀請的。”
“好啊，先把金邊邀請函拿出來。”黃牛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心裡斷定姜小凡是在演戲。
姜小凡伸手往懷裡一摸，卻摸了個空。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金邊邀請函忘在車裡了，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給你拿。”
黃牛臉色陡然陰沉下來：“別給我裝了，還金邊邀請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成色。真晦氣，白白浪費我這麼長時間。”
說完黃牛生氣地朝其他地方溜達去了。
剛走沒兩步，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叫住他，倆人湊在一起嘀咕了一陣子。然後黃牛目光掃過來往人流，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兩百多斤的胖子身上。
黃牛佯裝打著電話迎面走去，擦肩而過時不小心撞了一下，連忙點頭哈腰地給胖子道歉。
胖子似乎熱得有點不耐煩，揮了揮手便讓黃牛離開了。
姜小凡清楚地看到，黃牛和胖子撞在一起的時候，手指隱蔽而迅速從他包裡夾走了一張邀請函。
等胖子離開以後，黃牛得意地走到暴露女面前，將那張偷來的邀請函遞給她。
暴露女檢查了一下邀請函，爽快地掏出兩千塊錢遞給黃牛。
姜小凡算了一下時間，從他們見面談妥到交易結束，一共只用了不到五分鐘時間，兩千塊錢的生意就這樣達成了。
“果然，哪裡有買賣，哪裡就有殺害。”姜小凡嘆了一口氣。
察覺到姜小凡的目光，那個暴露女衝他翻了個白眼，惡狠狠地罵道：“看什麼看，土包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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