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你不用管，現在你可以滾了。這個半個月你再敢搞么蛾子，我會打斷你的腿。”
姜小凡的語氣非常平淡，孔二狗卻從中聽出了一股煞氣。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來搗亂，姜小凡一定會打斷自己的腿。
孔二狗縮了縮脖子，和兩個模樣悽慘的混混灰溜溜往外走。剛走到大門口，他忽然回頭對村民們說：“對了，趙鷹讓我幫他帶句話，以後老灣村的糧食和山貨，他統統不再收了。”
原本看熱鬧的村民們，一聽這話紛紛炸開了鍋。
“趙鷹為什麼不收我們村山貨了？總得有個原因吧？”
“他不收我們賣給誰啊？我們根本賣不出去啊……”
“那以後該怎麼辦？我們採的山貨和地裡的糧食賣給誰啊？”
“……”
姜小凡皺了皺眉頭，老灣村是青源縣有名的貧困村，村民們人均年收入不足兩千塊錢。
除了地裡餬口的糧食外，閒暇時走山採些山貨，成了村民唯一的經濟來源。
這些年有趙鷹收購山貨，村民們不用發愁銷路。現在趙鷹突然不收了，對大家無疑是當頭一棒。
“別吵吵了！都給我安靜！”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接著一個寬肩厚背的男人推開人群，走進院子裡。
“富貴叔。”姜小凡一眼就認出來，這個相貌憨厚敦實的男人，正是老灣村的村長趙富貴。
“一個個急什麼急，事情問清楚了嗎？”趙富貴掃視一圈村民，甕聲甕氣地訓斥道。
“村長，不是我們沒定性，是家裡的娃還等著賣山貨的錢上學呢。”一個滿臉風霜的漢子囁嚅道。
“劉大柱，你年輕的時候天天賭錢，現在知道賺錢難了？”
趙富貴瞥了一眼劉大柱，對孔二狗聲音低沉道：“二狗，趙鷹究竟怎麼說的，事情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別忘了你可是老灣村的人。”
孔二狗一臉幸災樂禍：“這事要怪就怪姜小凡，誰讓他得罪了趙鷹趙老闆。”
“你說什麼？”
姜小凡眯了眯眼睛，孔二狗立馬蔫了下來，趕忙澄清道：“這是趙鷹的原話，我就是幫他傳個話，他還說……”
“還說什麼？你嘴裡別拉稀，痛快點。”趙富貴不耐煩地催促道。
“我說了可不準動手……”
孔二狗被姜小凡打怕了，他不放心地躲到大門外，只探進來一個腦袋，這才繼續說道：“他說除非你親自去給他賠禮道歉，不然以後咱們的東西，他再也不會來收了，讓大家等著爛在家裡吧。”
姜小凡眼神凌厲地盯住孔二狗：“趙鷹真是這麼說的？”
“真的，不信你去鎮上問他。我先走了，半個月後我來收賬，你準備好錢……”孔二狗撂下一句話，像只兔子似的跑得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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