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偶有所悟罷了。”紅衣少女輕笑一聲:“感謝田寬,要不是他。我怎麼能夠悟出這樣的道理?”
嚴海滿臉茫然,他不知道小姐的感悟和田寬大人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層次太低。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現在還很難理解,但是他有種預感。小姐說的這段話,一定是極厲害的東西,會對自己未來有極大的幫助。
他不敢分神,心中反覆牢記剛才小姐的話,一個字都不敢漏。
紅衣少女臉上恢復平時的模樣,笑吟吟道:“不過田寬此人性格狠辣,絕對不是如此輕易認輸的人。”
“小姐,我們……”嚴海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支援一下田寬大人?”
“支援?”紅衣少女搖頭:“他不需要支援。”
嚴海閉上嘴巴。
紅衣少女看了一眼嚴海,道:“田寬心志動搖,想必是其身上傷勢所累。那個兵人部的漢子,真是豪傑之輩。田寬想必已經回過神來,如果他還想繼續前進,此戰就必須取勝,否則必死無疑。”
兵人部壯漢最後一擊之慘烈,哪怕現在回想起來,也讓她心悸神搖。
嚴海聽得目瞪口呆:“為何不能謀求東山再起?”
“因為這是他自己挑的路。”紅衣少女有些出神:“他從來都是把自己放上賭桌,能走到今天的地步,靠得就是這股決然銳意,才能在血煉之中,死中求生。倘若逃跑,失了銳氣,他就輸了。下次血煉,就是他的死期。”
最後一句,紅衣少女說得異常篤定。
嚴海心神劇震,他只覺得神煉之道,詭異莫測。
“有句話你要記住。”紅衣少女幽幽道。
嚴海連忙恭敬俯首道:“請小姐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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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紅衣少女淡淡道。
嚴海心神一顫,這一句仿若醍醐灌頂,他心有所悟,體內的血氣翻湧,但是他卻渾若未覺。嚴海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木偶一般。
紅衣少女只是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重新落在遠處的戰鬥上。
藏在暗處的田寬臉色鐵青。
他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戰鬥,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陷入僵持。戰前他佈置的重點都在艾輝身上,在他看來,艾輝才是院甲一號隊最有威脅的人,只要把艾輝幹掉,其他人都是烏合之眾。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覺得最有威脅的艾輝中招了,而他視作烏合之眾的其他人突然爆發。
要不要自己出手?
田寬臉上陰晴不定,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身邊還有四位血修,要不要投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