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個兔兒的還是狐狸的？”
“兔兒的。”鳳小柒嘟著嘴道，不想讓蘭澤再看見自己的窘態便伸手奪過面具，急急忙忙帶上。
花燈如簇，將市井照亮如晝，街上男男女女皆衣著華麗，結對的女子即使隔著帷帽也能感受到其喜悅。
“姑娘，不看看？”小販道。
“嗯？”突然被打斷思緒鳳小柒一愣。
蘭澤下意識的擋在鳳小柒身前，發現小販看他們的神情有些不對，才發覺不對連忙讓開。
“公子和姑娘感情可真好，”小販打趣道“姑娘看看這些釵子，都是今年的新花樣。”
“啊？”鳳小柒本想說不用了，這釵子是凡物買回去也戴不著，只是佔地方罷了。
“看看吧，”蘭澤看穿她的心思道：“萬一有合適的呢。”
“好吧。”鳳小柒在小攤上挑揀起來，手指劃過，往事浮起，多少次她的手拂過冰冷的珠翠。這攤子的東西自是不比皇宮，更不比神界，只能挑挑樣式了。
“小柒，你看這支怎麼樣？”
鳳小柒抬眸看去，只見那釵子雪亮剔透，做成了青竹的模樣，釵子下綴著條素色流蘇，獨具匠心的用米粒大的珍珠封底。
“到是不錯。”鳳小柒誠心評價道。
蘭澤把錢給了小販後，將鳳小柒的墨髮散開，在耳邊低聲道：“我幫你帶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鳳小柒只覺得臉都紅了。
“你一個魔尊還會挽發，到是稀奇，看來怕是‘熟能生巧’啊。”
“你可莫要打趣我，我就給一個女子綰過發。”
“信你就有鬼了呢。”
蘭澤莞爾一笑，將頭髮綰上去把釵子帶上道：“本來就有啊，改日去幽冥司討幾隻送你，好讓你信我啊。”
說罷，蘭澤走到鳳小柒面前，看著她，眸子裡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寵溺。
鳳小柒被蘭澤盯得有些不自在，眨巴眨巴眼，不安的問道：“怎麼了不好看？”
蘭澤沒有說話，眼神彷彿蒙了一層霧，若即若離。
伸手摘掉鳳小柒的面具，沒有任何孟浪之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裡藏著數不盡的留戀和痴迷。
鳳小柒望著他的眼神，沒由來的只覺得心口一痛，無數陌生的場面翻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