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老太太的飛鶴院就聽見裡面鶯語連連。是白側夫人的聲音。
她的父親是禦史,那群人做事古板,雞蛋殼裡都要挑刺,太子貿然的奏摺想必沒有不彈劾太子狂妄自大一說。再加上阮兆麟訊息靈通,她知道阮明心的事情也不足為奇。
裡面交談正歡的時候,阮明心進去,巧笑:“白姨娘,沒得你這樣明目張膽上眼藥的啊。”轉而看向最上方的老太太,“奶奶,孫女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數嗎,孫女老實又孝順,豈會是做那種大逆不道事情的人?何況,就是孫女想做也沒那個能耐啊!”阮明心無奈說道。
老太太一想好像是這樣,可是還是不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她去。小丫頭片子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人都走了居然還把府裡的大權帶走。
“聽你爹說你參與了朝堂之事,還跟太子攪和在了一起。”老太太一拍桌子,突然慍怒,“你想是連帶著我們整個阮府都跟著你陪葬不是?那天老爺何時下雨人家司天監的都說不準,又豈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胡編亂造的?”
“奶奶息怒啊——”阮明心上前拉著老太太的手一甩一甩,老夫人甩了幾次都沒甩開,外人開著更像是她們祖孫倆親密無間了。
阮明心無奈又可憐兮兮的說道,“那等事情又不是我一個小姑娘可以說了算的,左不過天下大事皇上做主,凝噎知道我師父世外高人不入世的,孫女只是做了一回傳信使,怎麼就被您們擔了這麼大個誤會?”
說著意味深長的用眼神巡視了一週屋子裡的妾室成群。
老太太幹咳,“就算是如此,有些事情也不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參與的。你可知道這一個不好可是要連累我們家族跟著一起掉腦袋的!”
阮明心繼續撒嬌:“奶奶——,怎麼能這樣說呢,我相信師父的能力,況且明知道天災在即,卻什麼都不做非君子所為,那還是數萬人命,怎們就此坐視不管?”
反正她怎麼說都有理,阮老夫人本是叫她過來想要當著眾人面給她一個下馬威,卻不想連累的自己沒臉。更不能反著她說就是要不管。這要是傳出去,他們阮家豈不是要被人戳在刀尖尖上說道了。
最後無奈說到了幾句她是阮家的女兒,不要老是往外家跑,人家外面是看著像什麼樣子!
阮明心當然是嘴巴上依她,最後怎麼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且說東宮內,太子一路走路都帶風的喜氣回去,將剛才聚眾的謀士們再次招來。
原本他們之前商量的對策是按照阮明心的說法將居民撤居十裡開外,修築工事,然後朝廷安撫糧食物資補給。
但是皇上剛才找他去兩人再次商量,皇帝的意思是將原本本地的居民資源搬遷,然後把河堤加固。這樣一來省了百姓們的物資受損,加固河堤工事的人手還多,只剩下七天時間了,自然會迅速許多,到時候趁著綿綿陰雨,百姓們還有十天時間慢慢撤離。
太子府的人聽後都覺甚是可行,然後緊鑼密鼓的開始分工合作了。
規勸百姓,工部派遣善於河堤修建的工事工匠,還有維護秩序防止暴亂等等。
然而他們幹得熱火朝天,外人真就將太子府的人做事當做是笑話來看。
在一片詩詞歌賦的環繞下,立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