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準的目光卻依然落在書上,似乎對何人前來有何事並不感興趣。
軟轎的轎簾被一下子掀起,掀簾的手白皙纖長,卻像布滿了麻子一樣的細碎傷口。
“二表哥,外面風大,你怎麼可以在廊下看書!”阮明心不由開口。
鳳準聽到她的聲音不由抬眼,臉上的有詫異一閃而過:“表妹怎麼過來了?”
阮明心身上有傷,還沒養好怎麼居然來了他這裡。
說著鳳準不由把書卷一放立刻轉動輪椅準備從廊上下來。
鳳準長廊下雖然有臺階,但也額外設計了一條滑道,專門方便他坐輪椅滑下。
“二表哥不用下來,你們快抬我上去。”阮明心對著轎夫說道。
軟轎立刻抬上了廊階,鳳準直接驅輪椅進屋:“子墨,快把錦墊拿來鋪在榻上。”
雖然不知道阮明心為何前來,但是既然她冒雪前來肯定心意已定。
那書童立刻聽吩咐把臥榻準備妥當。
阮明心從轎中下來直接上了塌,有錦墊放在身下她也只能是臥姿,霍錚看她這樣子直接解下身上披著的黑裘,把她身子給遮擋了起來。
“這位想必就是表妹的師兄,霍家公子錚了。”鳳準說著在輪椅上抬手作揖見禮。
“見過鳳二公子。”霍錚也作揖施禮。
鳳準說完又把目光看向了謝含蘊:“這位想必就是藥王高徒謝公子。”
說完他再度見禮。
謝含蘊卻上下打量了一下鳳準:“二公子真是聰慧。”
“心兒,你傷還沒養好怎麼能亂走!”鳳追的聲音此時從院門傳來,不過眨眼已經進了屋子,看這滿屋子的人不由覺得胡鬧。
“祖父,表妹應該是請謝公子來看為準兒看病。”鳳準在轉眸之間已經想到了阮明心的來意。
他看向阮明心的眸光帶著暖意。
“二表哥,慧極必傷,你真不應該多做思慮。”阮明心不由開口勸誡,未曾謀面,只不過片刻之間就猜到了霍錚和謝含蘊的身份,並且知曉他們來意,她這表哥果然聰敏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