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什麼能讓一個孩子這樣堅定而不悔。
“胡鬧!簡直是胡鬧!”阮兆麟氣得一拍幾案,他知道這孩子不聽話,可是沒想到會這樣執拗。
他說著轉頭看向鳳追:“岳父,這是我唯一嫡女,也是老將軍唯一外孫女,稚子年幼無知,但是我們不能讓她這樣犯糊塗!”
只要說動鳳老將軍,他已經準備幹預此事。
傅博和阮明心的目光此時也落在鳳追身上,沒有人比他在這裡更有發言權。因為那個棺木中躺著的,是她女兒。
而阮明心年幼,所以言辭舉證力大打折扣。
而他要是下了決斷,就算是皇上也要思量幾分。
查?
還是不查?
驗?
還是不驗?
鳳追沒有說話,堅毅而刻有風霜的面孔上看不出情緒的端倪,那雙並未因年歲而減了銳利的眸子更是看著阮明心上上下下不停打量。
阮明心抿唇沒有說話,任外公審視著自己。
當初禦前告狀,就是外公牽了她的手一錘定音。
而現在,母親蒙冤,她雖年幼也無懼風雨,外公更不應怕。
“老將軍!”阮兆麟的心沉了下來,他以為鳳追出於對阮明心的愛護,不應讓阮明心再堅持。
但是現在看起來卻不妙。
良久,鳳追這才緩緩開口:“明心,你長大了,也英氣了。像你母親,你母親小時候也是這樣做什麼都是背脊挺得直直的,有時候明明無理還嘴硬,一點也不服軟。”
此時,他偏偏說出了和案情無關的話。
阮明心的鼻子一酸,看著外公:“外公,此事明心哪怕以性命做賭尤無悔也!”
這句話一出,堂內再次一驚。
本來有些還以為是孩子胡鬧的衙役看著這個小女孩也不由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