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是完全被軟禁的狀態。
阮兆麟不知道阮明心是否已經睡著,只見她動了一下後恢複平靜。
他走上前來親手將阮明心頭上蒙著的被子拉下來,壓低聲音將她叫醒:“明心、明心?”
呼喚不斷。
就算阮明心本想裝作沒聽見的也沒辦法,而且阮兆麟見叫不醒她直接上手來搖晃著她肩膀,這讓她不好再繼續裝睡。
嚶嚀一聲,阮明心伸伸懶腰,做出一副剛被吵醒的樣子。
阮兆麟看著她不由皺眉:“你這真是心大,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居然還能睡得著?”
他今天可是上下打點了好些動作,在書房裡焦急的不知道轉了多少個圈兒,這死丫頭居然還能睡得這麼若無其事!
想著他心裡不憤,手上的動作就沒剋制住,阮明心的肩膀被捏的生疼。
“爹?”
她有些委屈的皺眉,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
阮父見她蹙眉,趕緊放開手,調整好臉上的表情溫聲勸說道:“明心你昨天實在是太沖動了,更何況你是如何就認定你母親是中毒身亡呢?”
這幅一本正經扮演好父親角色的樣子看上去虛情假意。
阮明心內心只覺得荒唐惡心,若她還是前世的那個阮明心說不定就掉進他的溫柔陷阱裡去。
但是今生,她終於認清了阮兆麟這個人面獸心假仁假義的真面目,說什麼也不會再相信他這副慈父假象了。
冬日的天氣雪後更是涼如冰水,阮明心靠坐在床頭橫槓上,背後冰涼一片,就跟她此時的心湖一樣,阮兆麟的話再也擾不動一絲漣漪。
她的後背被硌有點疼,
這次回來的太倉促,阮明心的閨房裡就像是家裡的客房一樣空蕩蕩,還沒來得及制軟枕頭給她。
從前鳳凝香喜歡的顏色就跟她的性格一樣張揚,她給阮明心制的東西不是大紅就是軟紫,別院的東西在這守孝期間是都不能用了。
她沒有開口回答,而阮兆麟也沒有發現她的不適,只是看上去十分關切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明心,你倒是說話啊,這是有誰指使你這樣做嗎?”
他一臉擔心的問道,不知道這是不是被鳳家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