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想進去跟她說兩句話,不知可行?”
是阮明心。
她驚凝又恐懼,像是對當年所受的釘刑餘威後怕,還懷著滿滿憎惡。
長公主愛憐的看著她點點頭。
院門關上,隔絕了外面一切目光。
阮明心看著那個一直低著頭的女子抬起頭來恨恨的看著她。
“無恥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是向你這樣惦記別人家相公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女孩的聲音不像是在外面那樣悲傷柔弱,此時冷笑而疏離。
裴玉蓮依舊瞪著她,鳳凝香孩子啊,跟她那個娘長得真像。
“到底是誰人惦記誰的?”裴玉蓮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她,“當年我跟阮郎都已經談婚論嫁了,是你那個無恥的娘硬是求了聖旨,不然哪來的你,阮家二房當嫁富夫人該是我裴玉蓮才對!”她吼得氣憤。
“呵,談婚論嫁?”阮明心冷笑,“是阮兆麟給你說的吧,事實的真相就是當年可是我爹自己親自答應後我外公才去請旨的,什麼郎情妾意談婚論嫁,我娘死了又如何?你現在出來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乖乖的給別人讓道!”
裴玉蓮凝視著她:“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阮明心指著那扇關上的大門說道,“你很久沒出這個院子了吧。”
“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你們裴府嗎?”阮明心看著裴玉蓮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最最卑微的可憐蟲。
“看上去你是不知道的,那我就告訴你,”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指向外面,“我,現在,是你們裴府的名義外甥女!懂了嗎?”
她看著裴玉蓮驚疑的瞳孔,“那我在給你說仔細一點,我的父親,阮兆麟,現在、娶了、你的、嫡親、妹妹、裴玉芳!”
裴玉蓮受不住的後退,“這,這,這不可能,你是在騙我!”
“我父親很久沒給你寫信了吧!”她突然說道。看著那個明明驚惶還嘴硬強自鎮定的人打破她的最後一絲希望,“你自己去問問外面的人,你母親今天舉行這場宴會是為了什麼?給你的三妹慶祝婚嫁啊!”
阮明心看著那個扶著柱子失魂落魄的女人,冷笑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你不是一直念著從前的那些信嗎?
那好啊,她就是要打破她最渴望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