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什麼律法,管它什麼旨意!
少年氣勢崢嶸,一怒拔劍。
似乎就算是千軍萬馬過來,他也能護在她的身前。
明知道她是貴門嫡女應該矜持,更知道還有外人在場,但是阮明心卻忍不住直接撲進了少年懷中,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師兄才是笨蛋,沒見到比師兄更笨的人了!”
“笨蛋!”
“笨蛋!”
她哭的稀裡嘩啦。
霍錚表情呆滯,怔怔地看著謝含蘊,一手拿著天蠶衣比甲,一手拿著劍,身子整個都是僵的。
小女孩披著兔裘在他懷中,就像是一個毛茸茸的小動物鑽了進來。
怎麼哭的還更厲害了?
滾燙的眼淚透過那一層薄薄的內衣傳進衣服,心跳好像都快了幾分。
怎麼辦?!
他求助地看著謝含蘊。
“不過師兄再笨也是明心的師兄,只對著明心一個人笨就好了!”阮明心緊緊抱著霍錚的腰,聽著他強勁的心跳,多好,他們兩個現在都還活著。
說完,她松開手,又拿起師兄的袖子在臉上擦了擦:“誰說明心怕釘刑的,既然他們要這樣,我就光明正大的讓他們看看,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說完,她直接從霍錚僵直的手中抽走了那件天蠶比甲,然後看著呆若木雞的霍錚,還有謝含蘊直接說道:“好了,我現在要換衣服,二位請出去吧!”
“哦!”霍錚傻傻的點點頭,見到謝含蘊從窗戶直接跳出去,於是也跟著跳了出去。
連門也不會走了,還不是笨蛋!
阮明心把窗子關上,褪下了自己的衣衫穿上了那件蠶絲甲,它上面似乎還帶著熾熱的溫度,她覺得自己的眼眶也快被它給燙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