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見李亮的表情,阮明心就知道自己的做法沒錯了。
“李亮,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旁的左傾聽到這裡,也就猜到的李亮被綁的緣由,忍不住上前質問道。
“我,不是我,我是冤枉的……”到了這個時候,李亮還死咬著自己是冤枉的,因為現在證據並不多,阮明心就算懷疑他,也無法這樣給他定罪。
“冤枉?李亮,你確定?名字為亮,做事卻不怎麼敞亮。”阮明心的聲音如同魔音,敲在李亮的心頭。
李亮猛的點頭,“閣主明察,屬下是冤枉的。”
他的模樣有多狼狽滑稽,在阮明心眼裡都如同看一個臺上表演的戲子。
“來人,備筆墨。”阮明心高聲道,眾人不知道她這個時候要筆墨的用意,就連底下的李亮也不知道。“左傾,把天叔的衣物拿來。”
雲焰親自去取的筆墨,左傾的動作也不慢,兩人很快就拿過來了。
“李亮,你有什麼想說的,寫到紙上,是非黑白,明眼人一看便知。”這話說的模糊,阮明心今天說的話跳的題太快,李亮一時沒有跟上她的思維,鬼使神差的提筆照阮明心說的做。
寒風呼嘯,一刻鐘後,刷刷兩頁白紙就被李亮寫滿了。卻見阮明心並沒有仔細把李亮寫出來的東西看完,而是在身上掏出另一張紙條。
旁人不明所以,只有李亮在看到那張紙條後,整個人癱軟到雪地裡,完了,什麼都完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掩飾也沒有用了,如果不是有確切的證據,他今日也不會被綁在這裡。
阮明心看過紙條跟李亮寫的東西後,直接遞給昨晚跟幾位堂主一起看。
“李亮,來給本主解釋一下,‘華燈初上’是什麼意思?還是非得讓人去將林堡主請來你才肯說?”
寫著“華燈初上”的紙條不是別的,正是阮明心回來的那一夜攔住的灰鴿上的紙條,當時她臨摹下來一份。
而天叔的衣物上,鞋底下的泥土痕跡還在,阮明心跟雲焰去藏書閣的時候就發現了,鞋底的泥土跟花圃處的泥土是一樣的,根據時間和範圍估計,藏書閣有很大的嫌疑。
什麼都可以造假,筆跡卻假不了,更不說李亮是個左撇子,字跡跟常人更有不同,這樣一來,天叔身上的掌印也能解釋得清了,下手的人是李亮無疑。
所有的證據都擺在眼前,任是李亮百口也莫辯,不知不覺癱在地上。